了她底氣,她開口質問我。
“沒什麼意思,就是一個秘密而已!我不想下次來,看見你爸爸在家枯坐著,沒人照顧,連想喝杯茶都辦不到。”我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
劉師傅在我身邊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帶著責備的語氣叫了我一聲:“承一。”
我閉口不言了,但不代表這樣我心裡就舒服了,劉珍夢看著劉師傅這次的態度也不是要護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哼了一聲,抓起她的手提包就衝出了家門。
“讓你看笑話了。”劉師傅倚著欄杆疲憊的說到。
我沒有答話,只是沉默了一陣子,對劉師傅說到:“你沒有吃飯吧?我去買點兒吃的,買點兒酒,咱們喝點兒,我陪你說說話。”
“好,好好。。”劉師傅忙不迭的答應著,此刻他哪裡還像那個充滿神秘,在天津圈子裡人人畏懼,敬重的山字脈傳人?他只像是一個普通的,寂寞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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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有想到啊,小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承一,我心裡苦啊。”就在劉師傅的書房裡,我們面前擺著許多的菜,竟然被劉師傅吃了大半。
一個下午,我們都在談天說地,說一些修者圈子裡的趣事兒,沒想到,到了夕陽西下之時,或者是酒夠了,或許是心裡的苦已經再也關不住了,劉師傅竟然給我說了那麼一句話。
我沒說話,又開了一瓶二鍋頭,看著劉師傅,劉師傅一疊聲的說到:“倒上,給我倒上,人生難得幾回醉,這怕是我最後一回醉了。”
我依言把酒給劉師傅倒上了,在倒酒的過程中,我輕聲的對劉師傅說到:“什麼叫最後一回醉了,過些日子,你不是叫我過來嗎?我天天陪你喝。”
“呵呵,那不能喝,那一個月時間,是我要傳道統給你呢,哪能喝酒?”劉師傅眯著一雙醉眼,對我說到。
劉師傅要把他的道統傳與我?我愣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劉師傅說到:“劉師傅,我怕是不能跟著你學那個,貪多嚼不爛,我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啊。”
劉師傅一下子火了,拍著桌子說到:“你是看不起我還是咋的?難道你就生生的看著我這門手藝斷了傳承?我還有臉去見我祖宗嗎?”
“沒,真沒有!”我認真的對劉師傅說到,然後稍微思考了一下,對劉師傅說到:“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這小子在制器方面一定會有天才的,因為他之前算得上是陣法大師了,而且是年輕一輩的陣法大師。”
“嗯?這制器陣法的確很重要,畢竟很多東西要起作用,主要就是要篆刻陣法。你介紹的人,人品我信得過,就如你和你師父,人品我都信得過,那到時候帶來我看看吧。”劉師傅抿了一口酒,竟然非常直爽的就答應了。
我能理解他這一份直爽,到了這個時候,生命所剩無多,這一份道統能傳下去,就已經是幸運,何況還是一個有天分,人品又靠得住的年輕後生來承這份道統呢?劉師傅沒有拒絕的理由。
彷彿說好了這個,也放下了劉師傅的一大樁心事,他痛痛快快又喝了一大口酒,對我說到:“承一,你不要怪珍夢,其實我對她終究是恨不起來的,都是怪我啊,再好的孩子,這麼長時間的躺在床上,還要承受著身體的痛苦,看著自己‘腐爛’,心理都會扭曲的。是我,怪我,我憑什麼能對她生氣啊?”
我不說話,只是陪劉師傅喝著,如果這樣想,他能好受一點兒,那麼就讓他這樣想吧,哪一對父母不都是如此,就算自己的孩子千錯萬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難道心裡就不會給自己的孩子找理由嗎?
父愛,母愛,那是割不斷的,最有韌性的愛,到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