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碟此地極其難得的蜜餞梅子去慰問他家公子,不一會兒就被餘怒未消的謝公子趕出了營帳。
他無奈地笑笑,打算自去休息,卻看見紀無憂騎著馬,正和軍中副將告別,像是要離軍而去。
二人算不上熟稔,但這月餘以來生死與共,多少磨練出了幾分不言自明的友誼,顧知還改了目的地,向她走去。
“紀殿主,何必這麼急匆匆的要走?等身體休養好了,跟著軍隊一起南下會安全得多。”顧知還勸道。
紀無憂偏了頭見是他,難得地露了笑容,明媚得晃眼,“我得送曉鍾,九微宮的人等她帶著勝利的訊息回去已經等了很久了。”她輕撫著懷中小小的骨灰盅,動作輕柔得像在寵愛嬌嫩的迎春花。
顧知還瞥見她烏髮間簪了一朵眼熟的黃玉山茶,一時無言。
“那麼,就此別過了,保重。”
紀無憂也躬了躬身,行禮告別,臨走,突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