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工廠的一批舊裝置私自倒賣出去,以及在購買新裝置時徇私舞弊、收受賄賂的證據。”
面窗站著地沈新南轉過身去默不作聲看著桌子上那個袋子,神情中有一抹凝重。他沉沉的遲疑了一下,方邁步走了過去。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柳子楚並沒有立即走開,而是立在寫字檯前深瞅著沈新南。新南沒有作聲,子楚就接著徑直問道:
“究竟這個姓秦地是怎麼開罪你了,你要費這些心思來整他?”
沈新南把文件袋裡裝地檔案和票據一一細看過後,方淡淡道:
“我只是放了一個餌,可並沒有逼迫他一定要來入這個套。”
說著,他就去拉開了身邊的一個抽屜,要把那個文件袋子放進去,抽屜一開,卻先看見裡面放著一個淡紫色地手帕包。
那是韻柳的手帕,裡面包著的那條項鍊是晚宴那晚她還給他的。……看著這個淡紫色的手帕包,新南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晚他為她戴上這條項鍊時,他們說過的那些話——他能夠理解她心裡的顧慮。但是,身為一個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承擔下沉壓在她心上的負重,替她完成她的宿願,是他必須要去做的事情。……他只是希望這些事完結了之後,能夠幫助她,讓她儘快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開始新的幸福的生活,——那該是屬於他們兩個的美好的未來。……
“那他那個大舅子蘇逸鳴的事呢?”面前,柳子楚緊隨的一問募地打斷了沈新南的思緒,子楚頗有深意的微微一笑,低聲道,“難道不是你背後使的力?”
沈新南默不作聲,他輕輕合上了抽屜。這時,忽然咚咚咚有人敲門。
“柳先生,在和沈大哥談什麼?”隨即就見傅雪卿款款走了進來。
“在談論我們男人的事。”柳子楚意味深長的一笑。說完,轉身去向沈新南告了退,就徑直出去了。
傅雪卿聽著柳子楚的腳步聲漸漸下樓去了,她方緩緩轉眼朝沈新南看去。
有一束落日的餘暉透過玻璃窗子,正斜斜的照在了他坐椅靠背的上角上,橙紅色的;隱隱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溫馨的暖意,就像是他身上的那份暖意。……雪卿的目光緩緩的又落在了沈新南的身上,——她想起了那個寒夜裡,他曾給過她的溫暖,直暖到她的心裡去的溫暖。……轉念間,雪卿的心裡卻是幾分黯然:
只是,今生今世,還能再一次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份暖意嗎?……
“雪卿,你有什麼事嗎?”沈新南忽然發覺雪卿進來以後,久久沉默著,不由得抬眼去朝她淡淡看了一眼,一面開口問道。
“晚飯一起吃吧?”雪卿朝他走了過去,一面道,“昨天朋友向我推薦一個飯店,說是菜式不錯,我想去嚐嚐看,沈大哥,你陪我去,好嗎?”
沈新南稍稍停了一會兒,“你和子楚一塊去吧。”他淡淡答道,“我還有點事要辦。”
雪卿聽後,勉強笑了一笑,竭力掩飾住聲音裡的黯然,輕聲道,“那下次再找機會吧。”
她轉身出去時,沈新南還靜默的坐在那裡,沉思些什麼,並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開門出去了。
那抹落日的餘暉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移走了,只剩下了一片清冷。……
走出大舞場,於帛顏站在喧鬧的街頭,霓虹燈下,眼中的一切都和那紅紅綠綠的燈光一樣的虛假,一樣的虛浮,找不到一點真實可親的東西。
大舞場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不過大多都是避著不從她身邊走過,有的人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在大舞場,如今糾纏帛顏的人明顯少了。上次,紀金槍逼邢莫的事件在黑道上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江湖幫派裡的那些大頭目、小頭目們,看到於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