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
許府正院。
此時正當晌午,姚氏的房裡照例圍滿了小孩子。當許櫻哥出現在門前,孩子們便都興奮起來,笑眯眯地圍了上去,好奇地伸長了小脖子。探頭往紫靄手裡的那個食盒看過去。
“香不香?”許櫻哥最享受的便是此刻,洋洋得意地將食盒蓋子開啟,端出一碟子水蒸蛋糕在孩子們面前炫耀了一圈。
“不是手才受過傷麼?怎地又動上了?”姚氏帶了幾分嗔怪,拉起許櫻哥的右手左看右看。
許櫻哥笑道:“娘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只動口不動手的懶人,哪裡就累著我了?”
姚氏笑笑,嘆著氣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裡輕輕拍了拍,高興地道:“適才阮家大公子送了謝禮過來。禮很重。說是等阮珠娘好些,阮夫人還會親自帶她登門道謝。”
禮很重。這代表了阮家態度的改變。即便不能在大面上改變什麼,但最起碼也能讓許衡在朝堂上稍微輕鬆一點點。最主要的是她撞破了某些人陰謀,成功地使她的聲名鍍上了一層賢良勇敢的金光。許櫻哥開心地笑了起來,親手捏了一塊鬆軟噴香的蛋糕味道姚氏口邊:“您嚐嚐?”
“咦,我只當櫻哥還在房裡休養著呢,正請了二嫂一起過來商量說給她弄點什麼壓壓驚。這丫頭卻在這裡自在。”冒氏含著笑,一前一後地同孫氏走了進來,眼神飄忽地往許櫻哥身上掃了一遭,掩口笑道:“看來是沒什麼大礙。”
當著姚氏的面,許櫻哥從來都是知事明理的乖寶寶,立刻就含笑起身行禮,道:“勞兩位嬸孃掛心,是沒什麼大礙。”
“雖只是脫臼,但也要小心養著才是。”孫氏十分慈愛地將許櫻哥扶起來,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冒氏拈了一小塊蛋糕喂到口裡,笑道:“咱們櫻哥人才好,手藝好,就不知將來會便宜了誰!不是我誇口,這要是個普通人家,怕是福薄承受不起呢。”
許櫻哥垂眼不動,恍若不曾聽見半句的樣子。
這話聽在姚氏耳朵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便宜誰也不能便宜那個混賬東西,她責怪地瞪了冒氏一眼,道:“當著小孩子說這些有的沒的。”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我的錯。”冒氏打量著姚氏的神色,笑道:“聽說昨日是那位幫櫻哥正的骨?”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的,何況也瞞不住,這長舌婦指定早打聽清楚了。姚氏也就坦然道:“是武玉玉見櫻哥太疼,所以求來的。”
冒氏又捏了一塊蛋糕,斯文秀氣地咬著,笑道:“聽說他挺仗義的,把那惹禍的胭脂馬都給打殘了……”
許櫻哥見冒氏越來越有往長舌婦方向發展的趨勢,便轉頭看向孫氏:“怎麼不見三妹妹?”
孫氏道:“她今日的功課沒做完。”看看冒氏,體貼地道:“不過算來也差不多了,你領了孩子們過去找她玩吧。”
許櫻哥也就趁勢起身辭去,前腳才跨出門檻,就聽到冒氏道:“聽說馮家有意同康王府聯姻,咱們櫻哥這不是擋了誰的道吧?”
原來便是一塊茅坑裡的臭石頭,入了人眼也是寶貝。那兩個,一個心黑愛裝,一個心黑暴虐,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許櫻哥垂頭快步離去。待她從許梨哥那裡回來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早就等著的青玉手腳輕快地伺候她洗過臉換了輕便的衣裳,遞上一杯梅子湯後方輕言細語地彙報著雙子帶回來的話:“五爺說,聽說二娘子一切安好,他很歡喜。他這就起身去京郊的淨心庵,算來便是一切順利,也要明日才能回來,到時候他會使人過來傳話。此是其一。五爺又問,這兩套首飾做得如何?可否要製作一批出來,安排在七夕前上市?”
兩套首飾,一套主題為荷,一套主題為梅,纖細的金、銀絲被工匠用了掐、填、攢、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