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瑄見她笑的如此開心,不由愛憐的低頭親了親她,才說道:“貓兒,我回蘇州之後,想建個藏書樓,把我這些年收集的書籍皆放在藏書樓裡。”
“好啊!”貓兒點點頭道:“你書房的書的確多的放不下了。”
聶瑄道:“我還想把那藏書樓裡的書,不收租錢的借給貧寒的學子看。”
貓兒歪頭想了一會說道:“你收集的書種類雖多,可大多數只有一本,借了一個人就不能借第二個人了。我覺得與其不收租錢,還不如讓那些學子幫著一起抄書呢!比如說抄一本書,可以免費看多少本,抄完多少本書,可以一直不要錢的看藏書樓裡的書,這樣也能讓更多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書。”
聶瑄聽了大喜,笑著抱起貓兒轉了一個圈說道:“貓兒,你真是我的賢妻!”
貓兒被他轉的頭暈,“別轉,我頭暈!”
聶瑄呵呵笑著把她小心的放了下來。因路上還帶著廣陵,故這次貓兒壓根沒什麼興致在路過的地方停留玩耍,加上廣陵馬上快滿週歲了,聶瑄不想讓兒子錯過抓周禮,一行人便日夜兼程,一個月不到就回到了蘇州。
一到蘇州,貓兒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喚來晚照和春芽商量廣陵抓周的事情,依照貓兒的意思是不想大辦,就請幾個親戚好友過來聚聚就好,可是她的提議遭到了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的反對,晚照還翻出了寫好的請帖道:“夫人,爺可是在離京之前便囑咐我們好好準備廣陵的抓周禮的,我連帖子都寫好,差不多都發出去了。”
貓兒聽了不由頭疼的揉揉額頭說道:“又要大辦了。”
晚照挺著已經很大的肚子笑道:“夫人,這些都是必要的禮數。”
貓兒懶懶的託著下巴說道:“我知道,可我這幾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懶懶的,老是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晚照和春芽聽聞,不由關切的問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嗎?”
貓兒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最近老想睡覺,也不怎麼想吃東西——”突然她和晚照、春芽兩人皆瞪大了眼睛,貓兒吶吶的說道:“不會吧——”
晚照回過神來說道:“這可不一定!快,春芽把白芨叫來,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
“是。”春芽轉身就往外頭跑。
晚照見春芽離開了房間,才回頭欲言又止的望著貓兒,貓兒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晚照道:“夫人,你上次託我的事情,我選了好幾個看上去不錯的人選讓春芽挑,春芽都不肯答應。後來我託玉板打聽了才知道,春芽在被叔叔賣給人牙子之前,去世的父親曾給她定了一門親事,男方是她家的鄰居,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後來春芽爹孃去世,她叔叔奪了她家的財物,又把她賣了,她才同未來的夫家失去了聯絡。去年夏天的時候,春芽湊巧出府買東西,路上遇到了那位未婚夫,兩人就又見了面。”
“見了面就認得了?”貓兒疑惑的問道,“春芽來我們家的樣子,我還記得呢,同現在是完全兩樣啊!他們怎麼認出春芽來的?”
“是春芽認出來的,當時她那未來的婆婆就在她未婚夫身邊,模樣同以前一樣,沒有變過,後來又詳細問了以前的事,才確定的。”晚照說道。
貓兒聞言微微蹙眉:“那麼春芽是想嫁給那個鄰家哥哥?”
“是的,但這門親事畢竟是春芽的父親定下的。”晚照點頭說道,“只因當年春芽賣的是死契,所以她也不敢跟夫人提起這事。”
貓兒問道:“那家人家家境如何?”
晚照道:“家裡稍有幾畝薄田,勉強能度日。”
貓兒道:“那——那家人家的意思如何呢?”
晚照道:“娶我們聶府的大丫鬟,他們有什麼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