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個給自己的母
親。那位主治醫生在電話裡說,你們的軍校一定要表揚一下這個孩子,不愧是一名解放軍,很有主見,很孝順,也很勇敢。不過,在醫院在
給小許做了檢查之後,發
現這對母子之間並不合適做腎移植手術,只好放棄,另等腎源。
女更年說這些的時候,絲毫沒有平時講臺上那樣的絮叨感覺,而是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在說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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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換腎的費用是平常人的家庭根本無法承受的。小許是我們學員隊的一分子,我們同學的困難理所當然是我們大家的困難,據我所知,
小許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家裡就他和母親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我們要讓小許感受到來自同學們的愛,感受到學員隊這個大家庭的溫暖。
這時候,我突然從內心覺得一種深深的自責與愧疚。
母親,對於母子相依為命的小許來說,也許這個詞就是家的全部,就是親情的全部,也是他家中唯一的精神支柱。我能想象到這一個暑假,
小許正經歷著多麼大
的痛苦,而這些他只有一個人承受著。可是我對這些一無所知,無聊的我暑假每天在家無所事事,甚至給他打電話要上重慶去玩。
那天骨幹會上,每名骨幹都被女更年的話所打動,也都深深體會到了身邊的同齡人小許正在面臨著似乎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困難與艱辛。每個
人都向女更年說著自
己的建議。除了建議在學員隊範圍內捐款,有的還建議每個人都小許的母親寫一封信,說不能讓病榻上母親過於孤獨,有的說能不能在學校
幫小許申請休學半個學
期,回家去陪母親。二班長陳昕建議隊長將小許的情況報到學校,看能不能在全校範圍內進行愛心活動,說咱們一個學員隊畢竟能力有限。
那一刻,我從大家真誠的眼神和真切的話語中,第一次感受到身邊這些同學往日裡並不會表露出來的愛與溫情。
可是當時我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方面,那就是我們大家都沒有考慮到當事人小許的想法和態度。
後來我聽方建東說,當許品邑知道隊裡要為他母親捐款的事之後,先是跟他們班長陳昕說,他已經解決了醫療費用的問題。陳昕說這是隊裡
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不好推辭,小許就直接去找了女更年,方建東說,女更年也被小許氣的夠嗆,後來都跟小許發火了,他才接受了隊裡的決
定。
第二天各個班就開始行動了,平時大家學校通知的捐款獻愛心的什麼還有異議,不過這一次誰也沒二話,都是力所能及地伸出援手。
我從當兵開始一直沒讓家裡寄過錢,包括考軍校的時候,老爸問我是不是需要找找關係,寄點兒活動經費什麼的,也都被我拒絕了,老爸還
一直以此為榮。這次
我打電話給家裡讓老爸給我匯一千元錢。我不好跟他說真實原由,騙他說學校這個學期開了攝影課,每個人都需要準備一個照像機。
在班裡,我和方建東一樣,各捐了一百。後來我從女更年那兒要了匯款地址,我把我爸打過來的一千元單獨匯了過去。現在回過頭來想想,
其實那個時候的想法
挺簡單的,知道自己也給不了小許更多的幫助,但我必須要區別於其他的一般同學,因為在這個學員隊裡他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是他最親密
的人。
女更年在捐款結束後講評時通報了一下各個班的捐款數額,還特別表揚了兩個人,一個是五班的江嵐,一直和小許一起播音的那位女生,她
捐的全隊最高,5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