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交暑期鑑定。
離校去部隊的時候,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想去跟小許打個招呼。
進他們宿舍的時候,他正在收拾東西。他們班裡還有一個學員,進我進來,打了個招呼,拿著個臉盆就出去了。
“小許,聽陳昕說你暑假直接回家,不上部隊了。”
他沒有說話,我已經習慣於他的沉默了。
“去部隊也沒什麼用的,好多人都不回去。我是想回部隊看看老首長,過來跟你說一聲,我走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
“你往我家寄錢了是吧?”小許突然在我的身後問我。
“寄什麼錢,我不知道,我沒有啊。”
“以後有了我會還你的。”
“小許,別想太多了,我真的沒寄。暑假好好陪媽媽吧,別太擔心。”
說完,我很乾脆地走他們宿舍的門,我沒敢再看小許,看他的臉。
“老嚴!”
我在他們宿舍的門邊停住回頭,看著正站在行李邊上的小許。
“謝謝你。”
小許輕聲地說。那一刻,他的眼神是我以前所熟悉,所迷戀的。
但我沒再說什麼。我怕說什麼又會像那次禮堂邊一樣,弄巧成拙。
離開學校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一張升起了的帆,在碧波如洗的海面上,迎著輕柔海風吹來的方向。[92]
回到部隊,才知道首長由副軍調為正軍,到另外一個基地任職去了。給首長打電話的時候,總機裡的小女兵程式化地盤問了我好一會兒,才
把電話轉接到首長的辦公室。
從電話的聲音當中能聽得出來,首長好像挺高興我給他打電話,問我在學校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甚至像我爸似的跟我開玩笑,問
我在學校沒談什麼小
物件吧。我也跟回答我爸似的語氣回答他,首長,我們學校談戀愛是要勒令退學的。首長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起來。聽著首長爽朗的笑聲和
他那熟悉的四川口音,竟
然特別想念起這個長輩來。在部隊,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越是軍銜高職務高的領導越是平和,平易近人,越是那些具體管事,參謀幹事什麼
的,往往都是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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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首長可能是有什麼事要忙了,說要是有什麼困難記得給他打電話。
覺得首長不會跟我講客套話的。
放下電話後我還認真想了一下,我沒有什麼困難啊,不過當時“困難”這個詞倒是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正在經歷困難重重的小許,我想,如
果首長是解放軍總醫
院的院長政委什麼的就好了,那樣或許小許媽媽的病就能迎刃而解,這可能也是小許最開心最需要幫助的事了。想到這裡,自己無耐地笑了
笑,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祝
願,許媽媽的病快些好起來吧,就算是為了您的兒子,也應該早點康復。
在部隊我就在原來自己的公務班宿舍住。
考學走之後,公務班又來了好幾張新面孔,都是那種從新兵連直接挑上來的十七八歲的新兵,每一個都是帥氣純真,無憂無慮的樣子。倒讓
我想起了兩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簡單而快樂的生活著呢,似乎兩年的軍校生活已經讓自己和這種簡單遠離了,覺得自己很成熟
了似的。
當年和我一起進公務班的那名新兵現在是這幫新兵的班長,加上我又是掛著個學員牌,所以幾個新兵對我特別尊敬,也很友好,問這問那的
,我也樂於和他們聊
天。晚上睡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