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毛筆,把那張紙抓起來窩團到一起,直接丟進紙簍。
怔神許久,他拿起筆繼續寫。
明明是要分散注意力的,等落筆,紙上寫的還是跟她有關: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再難得!
任彥東把這張宣紙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扔到了紙簍裡。
現在心煩時竟然連寫毛筆字都不管用了。
他擱下筆,拿上煙和打火機去了窗邊。
午夜的紐約跟白天一樣繁華,還多了一份璀璨,它比任何一個不夜城都容易讓人迷失。
身體上的。
心靈上的。
一支菸抽完,他想起任初,不知道又遭遇什麼挫折了。
給任初發了一條資訊:【在忙什麼?】
任初還在汽車裡蒸著,身心都煎熬。
他回:【三叔,你怎麼還不睡?】
任彥東:【剛忙完。】
任初:【那也別老熬夜。】
猶豫幾秒,他緊跟著又發了一條:【三叔,你年輕時有沒有特別喜歡過一個人?後來怎麼忘掉的?】
任彥東想打電話過去,轉念一想又作罷,有些話能書面表達出來,不見得能從嘴裡說出來,他直接問:【夏沐怎麼了?】
任初:【不是夏沐怎麼了,她挺好的,也很開心,是我自己的問題。】
任彥東:【遇到她了?】
任初:【嗯,剛才在飯店遇到了,沒想到她男朋友是紀羨北。】
任彥東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人,跟他說:【這世上不管是誰,都會有求而不得的東西,你還小。】
任初:【我什麼大道理都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