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歲的時候,父母雙雙車禍去世,唯一生存的就是她,被媽媽躬身抱著,擋住了玻璃和所有衝擊,媽媽的血流進了她的眼睛,可那扭曲折斷的身體還有媽媽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她依然看的非常清楚,一幅幅圖片好像烙印在她的腦中,是很長久的噩夢,那天爸爸媽媽吵架吵的很兇她聽不懂,但異常驚恐煩躁,大哭起來,到底是媽媽的咒罵還是她的哭聲致使爸爸注意力不集中出了車禍,她到現在也不得而知,但已經不重要了,一年多後有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找到爺爺奶奶家後,她也就懂了媽媽為何會那麼生氣,而那個‘弟弟’後來自己走丟了,可能做了流浪兒,或者是被挖了人體器官賣了也說不定。所以她平時儘可能多的做好事,專注的做一些善事,希望得到一種心靈上的安慰……她有時候都好奇怪,那時候她明明不大,為何記憶如此好,或許死亡本身就是一種魔鬼的恫嚇,也或許她心裡有著無法釋懷的痛苦。
爺爺奶奶,外公,表哥對她一直很好,可她依然覺得孤獨,渴望找到一種溫柔陪伴,渴望得到救贖,溫文爾雅的陸戰勳是如此契合,那日賓館裡,他從後面緊緊抱著她,一句句低聲問:你跑什麼,跑什麼?那富有磁性急切的聲音撩撥著她的欲……望,陣陣戰慄感瞬間擊潰了她,他的手掌彷彿帶著火一樣燙人,神魂為之消融,她幾乎沒了呼吸,心中顫抖說著,我不跑,不會跑的,竟是不知羞恥地期待著,可他又鬆開了手後退了幾步,閉著眼按著額頭,好像有些難受一樣慢聲說:我喝的有些上頭。
“沒事的,我給你倒杯溫開水。”她不敢表露太明顯,可她心裡是那麼希望他能繼續,她想成為他的女人!想與他生活在一起,那時候她才上大學啊,就有了這樣永久的想法。
有人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竟然打探到她與陸戰勳一起進過賓館。威逼加誘惑,如果不是宋昊她那時還不知飛騰資金鍊繃的緊緊的,只要有外力稍微一壓就會垮掉,也是因為宋昊,她才知道了陸戰勳的背景,讓他看起來更神秘高大!她很想與他交往,如果沒有宋家人,她怕是一輩子與他都無交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後來由宋河出面,她虛偽的對宋河奉承討好,表明忠心,不惜讓他們握著她致命把柄,默默接受一切安排,培訓,只為有一日與他再相見。
宋河不知的是,她會第一時間與陸戰勳和盤托出一切,莫名的她就相信陸戰勳!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的為人,這是一種直覺!也是感情使然!
他微笑著看著她,溫和地問:你就不怕宋河害了你外公,葬送了騰飛?毀了你?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怕的,但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如果註定是危險,我更願意為你做事。”
私也有,公也有,這三年多她一直在周旋,因為有陸戰勳的存在,很多事變的遊刃有餘,她並不覺得辛苦,很多時候陸戰勳都藉著她的手給宋家人一些甜頭,討宋河的歡心和信賴,也讓宋河相信她在陸戰勳心中雖然不是多重要但還是與眾不同的。
宋河猜忌多疑卻又刻薄偏執,始終棋差幾招,陸戰勳給他布了一局又一局,他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宋河前幾天因為她對他朋友‘投懷送抱’而大發雷霆,她坦白自己對陸戰勳不由自主的生了情義,沒控制住情感衝動的想要更多,被陸戰勳疏離冷淡,一時間心生鬱悶才會醉酒。宋河再次信以為真,因為陸戰勳在他心裡本就是淡漠謹慎之人,同時威脅她如果不聽話就讓她生不如死!
她順勢偽裝害怕不已,自我檢討,曲意迎奉的保證再不會感情用事,一定會重新找到陸戰勳,好好效忠於宋家,宋河後來才止住了脾氣。
而如今一切才剛剛開始,這以後的爭鬥會呈現白熱化。就不知道她能否全身而退?當宋家找到她時就無法擺脫了。與那些人比起來,有點錢實在算不得什麼。
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