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身上下都成了破敵利器。就算受了多處的傷,能爬起來的決不坐著,能戰鬥的決不休息著,而真正損失戰鬥能力無法再繼續計程車兵,他們也不下火線,而是在不遠的後方拼命的搖旗吶喊,鼓舞士氣。
勝利就要來了,勝利就在眼前了,每一個江東士兵都堅定著這個信念。在夏口相持近兩年,血戰數場,付出無數兄弟的性命之後,勝利終於就在眼前了。而自己,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計程車兵,卻要成為了歷史的締造者。普寫自己一生之中最為光榮的一刻。只要拿下烏林,荊楚形勢必然大變;只要拿下烏林,南郡門戶完全洞開;只要拿下烏林,主公南侵的壯舉,必然踏出最為堅實的一步。
“殺啊。”瘋狂計程車兵,為著心中那份就要到手的勝利,還在拼命怒吼著,衝鋒陷陣。
“嗚嗚嗚”衝鋒號角一直不停地響徹雲霄,籠罩整個烏林水寨。
“通通通”血戰的金鼓,還在後方督使著士兵拼命前進的腳步。
水寨的港口上,已經堆滿了無數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躺滿一地。鮮紅的血,還從屍體上不時的滲出,流到地上,染紅了黃土。而本來澄清的江水,已經變成一片血紅。
“嘩嘩譁”一伍江東士兵成功摧毀了敵軍佈防的柵欄,他們興奮的嗷嗷直叫。另一伍長槍兵馬上從後側直衝而上,眼神滿是興奮的光芒。進去了,已經進去了,敵軍主寨防禦系統已經完全破壞了。只在再加一把勁,便可活捉蔡公。
劉表軍已經全線開始崩潰。有計程車兵已經四散逃命。而還在反抗計程車兵,很快就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不時傳出的慘叫,不但沒有讓江東士兵驚恐,反而更激烈他們嗜血的衝動,曾何時,溫順的江南士兵也變的如此瘋狂,讓劉表軍的每具屍體都慘不忍睹,四處開花。
蔡公還指揮著士兵苦守著,他心裡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黃蓬山的軍隊能早點衝破封鎖,支援過來。也希望著漢陽的黃祖能得知烏林告急的訊息,派大部隊下來。
蔡公的手下幾個副將,陣亡的陣亡,傷殘的傷殘,現在只剩下孤伶的兩三人。而其中兩人,兩眼四處亂轉,目光飄移不定,顯然已然心生懼意,準備開溜了。
這時跑來一個士兵,在個副將耳裡低聲說了幾句。
那副將點頭又搖頭,接著深深的嘆息一聲,然後揮退那人,輕輕上前道:“將軍,退吧。”
蔡公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股凌厲的眼神直衝他心裡,那副將忽然打個冷顫,嚇的眼珠直轉。
蔡公轉頭,看著越來越逼近自己帥寨的江東軍,眼裡有幾分迷離,又有幾分不甘。蔡公頭也不回道:“是不是黃祖沒有派援軍下來,反是進攻夏口了?”
身後響起一片膽顫的聲音道:“不是的,漢陽自今日一早,便受到江東軍的騷擾,響午時分,周泰帶領一萬水軍,由程昱親自督陣,開始對漢陽發動猛攻。”
蔡公輕輕皺了一眉頭道:“如果只是這樣,黃祖只要一萬士兵堅守崗位,江東軍在猛,也難攻破。到時可以把多的兵力支援我烏林,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了。烏林與漢陽,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他應該知道的吧。我烏林失守,他漢陽也別想保住。”
副將解釋道:“其實黃祖將軍也派了一萬水軍支援我們,只是沒有想到江東軍竟然也料到有這一步,早先讓朱然帶著五千水軍在磯頭擋截我軍支援部隊。”
蔡公又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蒼老十來歲,喃喃道:“今日敗的心服口服啊。張浪手下奇人異士無數,謀算至此,我已無話可說,只能佩服他們太高明瞭。只不過本將軍到現在還不明白烏林磯的奇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有人竟然能單挑中誅殺我旗下第一猛將,哎,看來我們敗勢已定。你去準備一下吧,帶幾個信的過忠心部下,把蔡勝轉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