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躺在他自己喝酒後獨自睡覺的床上,壽終正寢。
沒有任何懷疑,他是醉酒後暴病身亡。
黃彪表現出他禮下賢下士的風範來,親自到苟府上吊唁,指示接替苟勝的呂班,全力以赴辦理好苟勝的葬禮。
風光一時,苟勝的後事。
雲開霧散,黃彪的事業。
呂班盡心竭力,前赴後繼。他是接班人,更是受益者,苟勝立功受的獎勵,他貪了大半。
黃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要用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苟勝死無對證。苟勝的娘們拿著呂班交給她的大筆錢,不知所措,只有感恩戴德一番。
她不知苟勝死前所為,他為黃彪除去了心病,也為她們母子二人掙足了下半生的開銷費用。
呂班昧著良心,私扣了苟勝拿命換來的錢不說。兩隻眯縫眼還瞅上了風韻猶存、原本就是苟勝邊哄帶騙搞到手的娘們。
這娘們名叫黃鶯,本來沒跟苟勝之前,就是隻流鶯。
苟勝去派出所找夥計們玩,見到了她幾次,臭味相投,沒事就在一起鬼混。
一來二去的,黃鶯肚子大了。苟勝就把在農村的娘們一腳踹了,娶了鬧著要死要活的黃鶯。
這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人生大事。
在苟勝與黃鶯這兒,就是過家家一樣,把證一領,把酒一喝,把鋪蓋放一堆,住到一張床上,就那麼回事了。
本是就輕車熟路的,搭夥過日子吧。
結婚了,苟勝還沒改那份狗性,差三隔五與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特別是黃鶯生孩子那陣。黃鶯沒辦法,把自己在農村的妹妹,接了家裡來。
她妹妹黃麗名義上是侍候她坐月子,暗地裡需要解決苟勝的狗性需要。
就這樣,兩個半路夫妻才過了下去。後來,黃麗跟著了苟勝的一個把兄弟,這事才算分開了。
苟勝的死,對黃鶯來說,只不過少了個掙錢養家的。其它的,她沒有更多的感覺。
她對呂班的眯縫眼倒是很重視。她需要他,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吧。
兩個不講究的人,就這麼一拍即合,又滾到一起混了。
黃鶯到底是黃鶯,混社會多年,沒有白混。她與呂班滾在一張床上,沒用幾個回合,就把呂班該給的錢掏回去不說,又猛賺了不少。
直到從呂班腰包裡,撈錢撈得沒多少撈頭了,黃鶯才將呂班這個眯縫眼一腳蹬開。
呂班被黃鶯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時,在那麼多人面前,他才知道誰更厲害了。
他本來耍弄黃鶯,不料最終,他反被黃鶯玩弄了。
從此以後,呂班變得老實了。凡是動錢的事,他一概不去摻和。不用動本,白拾的還行。
這個呂班,老是惦記著黃鶯是不是內心知道他貪下了苟勝的那筆獎金大部分。
儘管已經被黃鶯全部連本帶利拿回去,他還是惦記著,他太怕她了。要是殺個回馬槍,呂班就玩完了。
因為,黃鶯透過呂班打入了黃府,專門負責黃彪公司的接待中心。
那可是人盡其才啊,人稱黃二姑了。
黃彪不會看上她的姿色,畢竟徐娘半老。可是她卻很會討黃彪的心,她把她的本家兄弟看透了。
她拿出她看家的本事,把全城裡凡是能夠讓黃彪稱心的、也能被她花言巧語說服的那些風華絕代的人才,網羅了一大批,讓黃彪過上了皇帝一樣的好日子。
一代更比一代強。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這是黃鶯與黃彪兩位的共同信念和追求。
私下裡,黃鶯甚至不忌悔別人叫她“二皇姑”。這“皇”和“黃”不同天啊,黃彪沒她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