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法擺脫夏月?掌力範圍。
我與鬼魔對戰,都用法術,用這種江湖的硬功夫倒是頭一遭。我這功夫比我的那些法術還差勁。慌亂之下,竟然忘記架起御風訣。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的掌風掃過來,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一瞬間,心裡陡然想起夏月凌星斗樣的眸子,帶著溫潤的笑意。內心裡期望他能救我。可擋在我面前,接夏月?一掌的不是夏月凌,卻是流觴。
流觴如離弦的箭瞬間在我面前,與夏月?對掌。夏月?被震得後退了很多步,流觴卻穩穩地站著。
“沒想到,你這娃娃也能如此厲害。”夏月?緩緩地說,臉上帶著笑意。
流觴站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我一開始還在為流觴高興。這時才覺擦出一絲不對來。我上前扶住流觴,只見他的嘴角緩緩地滲出血來,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流觴。流觴。”我急促地呼喚。心裡好難過,遇見我的人都是這樣的下場嗎?命運到底給了我如何的命譜?
流觴沒有說話,突然他身子一歪,頹然倒在我懷裡。我渾身痙攣般的冰涼疼痛,伸手去探鼻息。卻已是沒有氣息。
適才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那臉色如失卻了水分的花朵,那身體逐漸冰涼。我卻還有好多話沒有對流觴說。他說過他是孤兒,他從小在夏月凌手下被訓練,沒有親情關懷,沒有朋友,有的就是孤獨。
我還沒有告訴他,如果可以,我會帶他去21世紀,讓他能像別的同齡的孩子那般去好好感受生活。我沒有說。
於是,我輕輕放開他,從懷裡掏出“黎落”,蒙起眼睛,看見流觴的幾隻魂魄殘破,飄悠悠地站在我身邊,眼神悽楚。
“流觴。”我喊他。他點頭,伸手要來抹我的淚,卻觸不到我,他自己便悲傷起來。
“流觴,別難過。”我看看周圍,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魔障之地,先前竟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魔氣,或者說魔氣完全被某個強大的法術封印所掩蓋。
那麼,即使流觴死了,也只能被魔吃掉,而不能被鬼差帶走。我心一驚,暗自慶幸剛才拿了“黎落”出來看看。否則,豈不是連累流觴魂飛魄散?
“流觴,來。到我這裡來。”我輕輕攤開手,手掌裡是一道安魂符,流觴看了看,輕輕走過來,我念動咒語,安魂符閃出金光,變化為一條金色的菱紗將流觴的魂魄都裹了起來,然後逐漸變小,變作一顆雪花形狀的蓮子,我將蓮子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裡。
然後蹲下身,準備將流觴的屍身羽化。當我念動咒語時,卻訝然一驚,在流觴的體內赫然還沉睡著另外的魂魄,魂魄裡透著神息,有著極高的修為。
我向來不做毀人魂魄的事,再說這魂魄裡透著神息,也就是說可能是某個神寄存在流觴體內。我努力地探查,卻無奈法力太低,無法查出,也沒有辦法喚醒這魂魄。於是只得任由那魂魄沉睡。
我剛要站起來,卻又見夏月?抽出腰間軟劍,劍鋒一轉,直取我下盤。我輕輕一躍,青霜一挑,躲了過去。
“夏月?,你不要咄咄逼人。老孃不發威,你當老孃是病貓。”我真的憤怒了。到達天商之後,步步為營,小心翼翼,怕露出馬腳,儘量都是裝淑女,說那些文縐縐的書面語。狗屁,統統滾一邊去。什麼王爺,擋我者,死。
“林小姐居然有這等氣魄,本王還真是佩服。”夏月?嘴上陰陽怪氣,手上也沒閒著。血紅的袍子飄飛,揮劍如流水,卻閃著冰潭的寒意。
“哼。”我冷哼,青霜流瀉,如暴雨時屋簷下的雨幕,隔開他凌厲的劍氣,一道定身符打過去。滿以為會將他定住,誰知他竟躲開了符咒。
“定身咒對你沒效?”我鬱悶得很,問道:“你是何方妖物?竟敢冒充八王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