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懂賬目麼?小孩子年輕不懂事,不知道天高地厚,得了教訓就知道誰最大了。”
“女兒就是氣她不給您面子,看她把李媽媽打得——”
張氏眸光微冷,哼了一聲:“我倒不知道那丫頭什麼時候有了這份心機了,看來她真是變了。”
“我看她是從來就沒怎麼好心過。”
張氏淡淡道:“等著瞧便是,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麼成績來。”
楚惜顏幸災樂禍地說:“從小姐妹們學的都差不多,我就不信我不會的她就能比我懂更多。”
其實估計這會子也沒有多少人相信楚惜情能夠經營好的。
只有楚惜情一個人相信著自己,她還在堅持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楚惜情又帶著丫鬟忙了起來,她不放心事情被別人知道,就是一直是杜媽媽,梅香,綠蘿四個人忙著,其他丫鬟她則是讓他們繼續整理下面送來盤點的今年的賬目。
一連忙道第三天,楚惜情早上起來檢視自己計算過的一家賬目,細查其中的問題,忽而有人來報,說是楊幼寧邀請她去錢家做客。
楚惜情這才想起楊幼寧他們馬上要離京的事情,可是這邊自己也正忙著呢。
“姑娘去吧,這算賬不急於一時的。”
楚惜情卻是想到了別的事情,點頭道:“正好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去那幾個店瞧瞧,看看是什麼光景。”
既然打了這個主意,自然是悄悄準備了一番,到時候回來時順便走幾家店鋪瞧瞧,也好知道狀況,對症下藥,回頭更方便行事,震懾。
杜媽媽便讓梅香和紅玉跟著她,稟過老夫人和張氏後,帶上家丁婆子出門了。
春光正好,路上的行人都已經換上了輕薄的夾衫,五顏六色的春衫在桃李明媚之中更添幾分春意。
楚惜情到了錢家,早有婆子來迎接了,領楚惜情過了影壁,垂花門,進了內院。
“楊妹妹還好麼?”
“小姐這兩人似病了,今天好了些子,便想請楚小姐來做客,後天咱們就要回金陵了。”
楚惜情挑眉,楊幼寧病了?
楚惜情有些無奈和愧疚,莫不是因為知道她女兒身的身份才病的吧?
這樣的話,真是怪她了,若是她早點跟楊幼寧說了,她也不至於這般吧?
楚惜情心中有些沉重,一路隨這婆子去了楊家一家子住的東跨院。
“夫人正在錢大夫人那,一會才回來。”
楚惜情應了,終於入了楊幼寧的閨房,剛進去就聞到一陣淡淡的藥味。
楊幼寧半靠在羅漢榻上,神情懨懨的,穿一身纏枝牡丹的對襟家常襖子,鬢雲慵懶,小巧的臉頰似乎消瘦了些,見到楚惜情進來,她身子一震回過頭來,面色很是複雜。
有些尷尬,有些羞惱,有些無奈,有些好笑。
楚惜情一時頓足,尷尬地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一會子才幹巴巴地說:“楊妹妹病了,可好些了?”
“姐姐不用客氣,快坐吧。”
楊幼寧喊楚惜情坐下,叫人上了茶點。
她一個眼神過去,丫鬟便都下去了。
楚惜情輕咳一聲:“幼寧,你的病無礙吧,怎麼突然就病了?”
楊幼寧卻沒回答,忽然幽幽地問:“你就是楚玉,她是女的?”
楚惜情差點嗆著,臉上漲紅:“唔,就是我沒錯了。”
楊幼寧神情帶了些哀怨:“那你好好的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楚惜情苦笑:“我只是那天出門有事,怕被家人發現,所以才——楊妹妹,若是我造成了什麼誤會,我給你道歉了。”
說罷便彎腰鞠躬行禮。
楊幼寧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