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是人,何況是為了護她啊!她淚珠兒瑩瑩,柔順地讓他摟著芳肩,道:“炎哥哥,你傷在那裡,傷得重不重,啊?咦,你你……你的眼睛……”
玉簫郎君的眼睛裡直似要噴出火來,那是情慾之火,南芝聖潔得像個仙女,她怎會懂得。
玉簫郎君呼吸也急促起來,道:“我……我……”南芝想:“莫非,他受了內傷麼?但是,但是,他怎麼摟得更緊了,受了內傷的人胳膊會這般強有力麼?”
就在這剎那間,南芝心下微感奇詫,驀聽一聲暴喝,道:“你這惡賊!你敢!”一絲銳風已向玉簫郎君腦後的啞穴點到!
玉簫郎君慾火正熾,眼看萬萬不能躲過,南芝卻早見方洪陡然躍起,暴身點來,她疑惑之念頓時中斷,芳肩一縮,登時滑出玉簫郎君的摟抱,右手一帶,將他拋開數尺,左手閃電般向方洪腕脈點過去,分寸拿捏得妙到到毫顛!
原來方洪內功深厚,三五次吐納,真元已調,胸前之痛大減,睜眼一看,正見玉簫郎君將南芝摟抱在懷,眼中噴火,登時怒火三千丈,立即躍起來,喝聲出口,已駢指點出!
方洪手腕微微一麻,登時力洩臂垂,萬不料南芝竟會幫這個惡賊,渾身冰冷,心道:“這麼個天仙化人的南姑娘,難道亦已被他迷惑?被他……”他心頭怒極,身卻有似掉在冰窟裡一般,木然而立。
玉簫郎君大怒,心裡罵道:“方洪小子,你敢破壞我好事!”豈止今晚,那巫山之夜,採石磯頭,連今晚已是兩次三番,因是怒不可遏,頓露真面目,一聲狂笑,兩袖捲起狂飆,直取方洪!
南芝一聲啊呀!花容頓又變色。
方洪怒極如狂,腳下三爻六變,旋身早已到他身側,馬步一沉,霍地一推雙掌,吐氣開聲,十成真力更加兩成,掌風頓如排山倒海!
玉簫郎君武功當真了得,兩袖排空,已早料敵機先,左袖就撤勢翻卷,身形未旋而早挪開兩尺!巧巧妙妙的滑了個半圓,同時右袖飛起,袖尖已向方洪志堂穴掃到!
方洪是全力一擊,因剛而拙,玉簫郎君舞袖輕盈,因柔靈巧,端地動魄驚心!
南芝姑娘那曾見過這般惡鬥,急得她想哭,叫道:“別打啊!別打啊!”
方洪待要撤掌招架,南芝姑娘話聲入耳,怒火頓又消失,但他本能地一滑,卻也將志堂穴躲過!不料玉簫郎君掃袖已由實變虛,陡地狂笑之聲再起,左袖雁落平沙,猛兜疾拂!
方洪心性純厚,故爾聞聲立生感應,敵意消了大半,鬥志頓泯。玉簫殘酷而毒,又是招已變,才聞聲,這一袖竟將方洪兜個正著,只聽方洪一聲悶哼,登時震飛一丈,叭噠一聲,又已跌落在地!
玉簫郎君哪會罷手,縱身上前,正要一掌當頭劈下,陡地人影一晃,南芝竟是後發先至,玉手倏伸,已將玉簫郎君手腕托住。道:“炎哥哥,饒他這一遭兒。”
南芝和他相距不到兩尺,被她眼中柔波逼視,便是他的手腕未被托住,饒是他狠毒十分,這一掌也劈不下了,忽覺被她托住的手腕一緊,南芝嬌軀微微一顫,驚呼道:“他……
他……他……”
玉簫郎君隨她手指處一看,方洪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就像死去了一般。
玉簫郎君就勢將南芝一摟,這小子原來不過如此,經不起我一擊啊!哈哈,就算他未曾喪命,重傷已是不輕。
南芝忽地推開玉簫郎君,向方洪走去,方洪實是受傷不輕,要知他一者功力初增,仍遜玉簫郎君一籌,二者他臨敵經驗不夠,更遠不及玉簫郎君狡詐,三來他被震傷新愈,他跌落一丈以外,登時暈了過去!
南芝兩眼噙著眼淚,她,這仁慈、善良的姑娘,她心中從來沒有敵友啊,她芳心中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只怕現下就是萬惡的敵人躺在面前,她也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