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質問。
江充拍了拍卓凌昭的肩頭,笑道:“卓掌門武功天下第一,到那洞裡不過是要找出武功相若的高手,好來切磋一番,哪會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卓掌門,你說是麼?”
卓凌昭抬頭望天,不發一言,看來著實不悅。
江充不再理他,自對伍定遠道:“說這麼一大堆,其實不過是要告訴你一句話,你在天山裡的所見所聞,全是胡亂杜撰的一派胡言,萬萬不該傳出去,這你懂了麼?”
伍定遠嘿嘿乾笑,不置可否,心中卻想道:“他越是這般說,越是顯得心虛,看來這奸臣雖然了得,那神機洞還是讓他怕得要命。”
江充笑了笑,低聲道:“伍制使啊!你倒說說,你進了神機洞裡,到底看到了什麼?你見到‘他’了麼?”
這問題已是第二回問出,仍是讓伍定遠心頭大震,知道這重頭戲已然上演了。他輕咳一聲,道:“見到了如何,沒見到又如何?”
江充森然道:“見到了就該死,沒見到麼,哼哼,那是最好不過了。”
伍定遠見他神情變得陰森無比,饒他武藝初成,心下也是震驚不已,尋思道:“傳我披羅紫氣的前輩也曾在書上交代,要我決計不可將秘密外傳,否則定有奇禍,看江充緊張成這個德行,這秘密定是異常了得,說什麼我也不能漏口風。”心念及此,便緩緩地道:“老實說吧,我沒見到什麼人。江大人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江充面色一沉,道:“當真沒見到人?”
伍定遠搖頭道:“我要是見到這人,那是何等重大的事,如何還有閒情在小客店裡吃食?”這話甚是有力,登讓江充放心不少。
江充提聲道:“說得好。只是此人的屍骨呢?你沒見到人,總會見到屍骨。你倒說說,那屍骨呢?”
伍定遠心下一凜,暗道:“看來武英皇帝真的在那洞裡待過一陣,不然以江充的精明,決計不會這般緊張。”
江充見他低頭沉思,忽地厲聲道:“姓伍的,你給我說,他的屍骨呢?”豔婷見他鬚髮俱張的恐嚇神態,只嚇得花容失色,一時驚叫出聲。
伍定遠卻甚是鎮靜,他只搖了搖頭,道:“我什麼都沒見到。”
江充喝道:“此話當真!”言語間極盡恐嚇。
伍定遠冷笑道:“江大人!你不必這般說話,你愛信便信,我又能如何?”
安道京喝道:“大膽!在江大人面前還敢貧嘴!”
一刀削出,猛向伍定遠胸前砍去,眼見安道京這刀來得好不勁急,伍定遠此時手無寸鐵,慌忙間只有探出右手,便往胸前擋去,只聽剝地一聲,刀鋒已然刺中伍定遠的手腕。
刀鋒隱沒,看來入肉甚深。豔婷尖叫一聲,叫道:“伍大爺!你的手……”大驚之下,便要過來察看傷勢。伍定遠也是心下慘然,暗道:“我這條右手要廢了。”
江充怒道:“安統領,誰教你下手這般重!”
安道京陪笑道:“是……是他自己伸手來擋的,這可不能怪我……”
說話間,猛聽喀啦一聲響,那安道京的鋼刀不知怎地,邊緣竟已裂成碎片,全數斷在地下,伍定遠的手腕卻絲毫不見半滴鮮血。眾人見得這個異狀,都是駭然出聲。
安道京大吃一驚,他提起刀鋒一看,卻見刀身已然破損,缺口處更像是給火燒溶一般,黏糊糊地溶成一團。安道京揉了揉眼睛,顫聲道:“你……你這是什麼邪術?”
伍定遠自己也是驚駭異常,他張大了嘴,看著自己的右掌,只見手掌除了色做深紫,其他也無異狀,不知怎會變得刀槍不入。
眾人駭異之間,只聽卓凌昭冷冷地道:“好一個‘披羅紫氣’啊,不愧稱為天山武學,當世第一陰損的武功。”
伍定遠聽他叫破自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