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卻沒給她,而是直接替她擦掉嘴邊的牛奶,男人的身體稍稍往前傾,襯衫下,是他肌肉賁張的臂膀,宋傾城沒有動,看他這個動作做的很自然,不禁流露出淡淡的羞赧,儘管被她努力遮掩著。
剛才鬱庭川講電話,她聽到他有提到南邊那個產業園,還有機票什麼的。
這會兒,藉此打破沉默:“你還要去深圳?”
鬱庭川預設,忽而抬起頭,含笑看著對面的女孩:“不捨得我走?”
宋傾城大概猜到鬱庭川昨天是特意回來的,看向稍稍後仰靠著椅背的男人,見他的臉廓深邃,因為連日出差有些消瘦,開口問:“這次走,什麼時候回來?”
“快的話兩三天。”鬱庭川回答。
鬱庭川是十點多的飛機,從市區去機場大概要四十五分鐘。
宋傾城突然道:“那我送你去機場。”
“已經學會開車了?”
宋傾城聽出他在打趣自己,耳根有些紅:“讓趙師傅開車送一趟,我就跟去看看。”
等到他們要出門,老趙也準備好了車。
上車後,鬱庭川吩咐趙師傅:“先去南醫一院。”
宋傾城原以為是去機場,鬱庭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緩緩道:“你現在雙身子,不合適去機場這種人流量大的公共場所。”
上午七八點,正是早高峰,黑色大奔在市中心的路段踽踽緩行。
路上,鬱庭川的電話沒有停過。
車子抵達醫院,宋傾城沒讓他送自己上去,因為趙師傅在場,不好做出太過親暱的舉動,只能關心幾句:“那你在深圳要按時吃飯,也不要工作到太晚,還有,一路風順。”
最後那句,像是詞窮後的結束語。
鬱庭川看出她不自在,也沒故意為難她:“先上去吧,替我向老人家問好。”
“嗯。”宋傾城下了車,三步一回頭的進住院部。
直到她走進電梯,黑色轎車才駛離大門口。
……
在病房看到陸韻萱夫婦,宋傾城不是不訝異,但隨即臉色恢復如常,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然後走進去。
外婆當著外人的面,沒跟她表現出疏離,看著那對璧人露出微笑:“沈摯跟韻萱已經來了會兒,我說要給你打電話,他們說不用,就這麼坐著陪我這個老婆子打發時間。”
陸韻萱坐在床邊,模樣明豔動人:“算起來,我已經好多年沒見外婆,這趟過來就是為了探望您。”說著,她轉頭看向宋傾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在外婆面前,傾城你得往後靠一靠。”
宋傾城的視線落在陸韻萱貼著紗布的手上,又聽到陸韻萱說:“不過今天過來,也是為了跟傾城道個歉,上回的事,因為家裡的保姆造成這麼大的誤會,我媽事後也非常懊悔,覺得是自己衝動了,如果不是要照顧我爸,她肯定會親自過來。”
外婆的臉色緩和:“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
陸韻萱莞爾,握著老人的手:“我就怕傾城不肯原諒我,也怪我嘴饞,不削蘋果皮就不用去拿水果刀。”
宋傾城沒再去欣賞陸韻萱的自導自演,這就是陸韻萱的厲害之處,哪怕那時候拿水果刀割自己,陸韻萱都不曾說過她的不是,還要幫著她辯解,這種好心卻往往適得其反,不但說服不了別人,更像是火上澆油一樣。
有陸韻萱在,似乎永遠都不會冷場。
聽著她哄老人家的話,宋傾城自嘆不如,乾脆拿了熱水壺出去打水。
“傾城,我跟你一塊去。”陸韻萱拿著包站起來,笑容嫣然:“剛好跟你說些悄悄話。”
等兩人離開,病房內只剩外婆跟沈摯。
沈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正對著門口方向,但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