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不過她二點會來載我。”
現在一點五十分了。
“再載去找人捐錢嗎?你敢與陌生人說話了?”他心中陌生的怒意一直往上堆,滿滿的不是滋味。
“不……不是,要去……去野餐。”他會不會生氣她私下與學謙見面?
“與誰?去哪裡野餐?”唐彧最最好奇的其實只有一點:他的妻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反常”的?是誰今她改變?是男?是女?為什麼這個人做得到?
“與菲凡……還有學謙。嗯……要去陽明山。”終究是沒膽隱瞞,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並且希望他下達指令放人,所以怯怯又加了一句:“快二點了……我想,呃……”
唐彧揉了揉額角,痛恨自己的模樣永遠令她懼怕,卻又無能為力去做改變。
“看著我,如果你有要求,只要抬頭看著我說出來,我一定答應你。”他又拉來她另一隻手乎放他膝上,坐在茶几上與她面對面。
看……他?她不敢!雙手教他握住,他的溫熱徒令她更加抖顫不已。怎麼辦……怎麼辦?
猶豫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淚也快落了下來,一隻手指代她省了事,托住她下巴往上抬,猝不及防驚怯的大眼已然與他相對,對上了一雙黑夜般的顏色以及大海般沉靜深邃的眼眸。
“啊!”不自覺的低呼著,忙想閉上眼躲開那種可怕的壓力。
“別這樣!我並不可怕!”他急切且強硬的命令著,霎時教她不敢妄動,瞠大眼以對。
男人終究是好色的,他想,否則不曾往確定不愛她之後仍然為這樣一張我見猶憐的面孔心旌神動。
“素素——”他輕嘆,禁不住的低俯下面孔,柔柔的吻上她的唇,比記憶中更甘美柔嫩的唇,像春風吹醒的第一朵嬌蕊,必須小心呵護,不讓她在畏怯中凋零。
他在吻她……她無助的閉上惶惑的雙眼……現在這麼做好奇怪……他已好幾年不曾吻她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脫她衣服了?不,不要……可是附近並沒有床……心中小小的聲音告訴她,所以她的慌亂沒有愈陷愈深,只是……有點暈暈的……
她真的大大改變了!
唐彧放開她的唇,但沒移開面孔,只看著她,直看到她再度睜開盈盈欲滴的雙眼,他的口氣有絲難以察覺的感傷與苦澀:“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
蕭素素睜大圓眸,美目中只有怯意與困惑。然後眼一花,整個人已被他攬入溫暖壯碩的胸懷之中。
他為什麼看起來很難過?她做錯了什麼?
沉甸甸的芳心,只浮現這個難解的疑惑。
香風拂盡花不知
炙情焚過愛未識
最是傷心不逢時
鍾情已成舊時事
第四章
沒天理!真正是沒天理!
啃著自己親手做的壽司,忿忿不平的杜菲凡用力的瞪著五步遠的一“家”三口。沒拐到小帥哥的初吻也就算了,居然還被晾在這兒動彈不得!這全要怪那個蹺班的不肖老闆唐彧,沒事湊什麼熱鬧,害她沒法子玩得盡興(主要是玩不到漂亮的唐學謙)。
比起杜菲凡周身的黑白淒涼,唐彧這邊則可算是彩色愉悅的。是的,唐彧撇下繁重的公 事,堅持一同前來擎天崗野餐、看牛群。別說放心不下兒子,連他的前妻他又怎麼放心得下?何況怎麼曉得這杜菲凡是何人?是善良或奸險?所以他堅持跟來。
“媽媽,杜姨說你做了三明治,是這個嗎?”唐學謙抓著一塊形狀不明,沾滿奶油的吐司類食品問著。
“好像是——”她湊近兒子研究著。記得她做好時那些小黃瓜、蛋,以及火腿都沒有滑出來呀,現在變成這樣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唐學謙勇敢的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