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就這般靜靜地瞧著沈安容微低的側顏。
現下的氣氛恬靜溫婉,兩人就如同尋常百姓家裡的一對普通夫妻一般。
妻子正一心一意的為心愛的丈夫處理著傷口,而丈夫深情地望著妻子。
蕭瑾瑜第一次有些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突然,沈安容額前的一縷碎髮垂了下來,正好擋住了蕭瑾瑜看她的視線。
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替她將那縷碎髮別在了耳後,蕭瑾瑜輕輕的笑著。
而沈安容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
不再去想其他的,沈安容調整了一番思緒,繼續認真的處理著傷口。
片刻後,沈安容才抬起頭,向著蕭瑾瑜低聲開口:
“皇上,嬪妾不比太醫,只能約摸著替皇上處理一番,皇上若覺著不適,定要再通傳太醫來,莫要誤了傷勢。”
蕭瑾瑜直直的看著沈安容。執起她的手,開口應道:
“朕覺著,容兒做的便是最好的。容兒越來越叫朕心悅了。”
沈安容並未答話,只是起身,福了福身,向蕭瑾瑜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現下時辰已經很晚了,皇上又受了傷,需早些歇息,明日還要上早朝,嬪妾便不宜再打擾,皇上若無其他吩咐,嬪妾便先行回宮去了。”
蕭瑾瑜有些意外的看著沈安容的動作。木呆場技。
不過聽著她的話,確實是沒錯。
如今已經子時過半了,確是該早些歇息,明日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且今日一整日,也有些累了。
於是,開口應道:
“那容兒便回宮去吧,路上定要小心著些。”
說完,將門外候著的李德勝又喚了進來,嚴肅的吩咐道:
“李德勝,你必要親自將熙妃送回雍華宮,莫要出了差錯,否則,朕唯你是問。”
李德勝趕忙開口領了旨,而後對著一旁的沈安容開口:
“熙妃娘娘,那奴才便護送您回宮。”
沈安容點了點頭,又向蕭瑾瑜福了福身,才轉過身離開。
而此刻,鳳棲宮內,也還是燈火通明。
自打覺出今日皇上的反常,將張祿全派出去後,皇后便一直在鳳棲宮內等著。
等著張祿全帶回的訊息。
瞧著已經子時了,張祿全還未向她回稟,皇后坐在上首,有些煩躁的捻著佛珠。
一旁的竹心瞧著皇后娘娘的模樣,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勸慰道:
“娘娘,時候不早了,娘娘便早些歇息吧。奴婢替您候著全公公,若有何訊息,明日一早娘娘醒來,奴婢定會立馬稟於娘娘。”
皇后擺了擺手,開口低低的應道:
“無妨的,本宮今日若是不得到皇上的訊息,想必躺下也無法入睡,便再等等吧。”
剛說完,就見著張祿全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好了,無需多禮了,快些說罷,養心殿內可是有何訊息了?”
皇后免了他的禮,開口詢問道。
張祿全知道皇后娘娘心裡著急,也不敢再耽擱,趕緊開口回道:
“回娘娘,奴才守了一日,也未曾見德公公離開過養心殿的門口。直到方才,約是半個時辰以前,德公公突然進了養心殿內,沒過多久,便又重新出來,拿了些東西送了進去。”
皇后一時也聽不出個什麼來,開口繼續問道:
“可看清拿的是何物?”
張祿全低了低首,應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無能。因著夜晚太過黑暗,又隔的遠,奴才並未能看清德公公手中拿的是何物。不過,有一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