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幫我報仇。”暗無涯的嗓子眼中斷斷續續的擠出這四個字,或許是因為他沒有舌頭的原因,這四個字的語調,是那麼的壓抑,嘶啞,陰森,死寂;無盡的怨恨,滿腔的憤懣,不絕的惡毒。
就這四個字,已經足以將人間所有最極致的負面情緒,完完整整,全全部部,一覽無遺的顯露而出。
當江別離聽到這四個字時,心中一陣刺痛,他能夠感受到,此時暗無涯的心中,那是一種何等掙扎的心理,欲生不得生,欲死不得死,或許這才是人世間最殘忍的酷刑。
江別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暗無涯,他整個人都靜止不動了,臉龐上也完全沒有了表情,僵硬的像死板一般。
這種彷彿穿越空間的狀態,持續了許久,終於被江別離主動打破,他緩緩地抬起了右手,似乎想要去觸控一下暗無涯扭曲的臉孔,又似乎是想要抹去暗無涯臉龐上的血跡。
但他終究沒有將右手落在暗無涯的臉龐上,而是手腕一轉,一掌對著暗無涯的心臟要害處,狠狠地拍了下去。
只聽“嘭”地一聲,暗無涯的胸口處炸開一個大洞,裡面的心臟也爆炸成了漫天血霧,血霧透過洞口,濺射上天空,迷濛了眾人的視線,淒厲而又悲涼。
這一刻,暗無涯也終於氣絕身亡了。
江別離把暗無涯的屍體收入空間袋中,旋即,他也沒有立即對雲曉出手,而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眸,身體一動不動,就這樣無比安靜的立在場中,立在土黃色的地面上,立在數萬人視線聚焦的最中心,仰面朝天,靜默不語。
不知何時,一陣微風吹過,將江別離滿頭的黑髮輕輕地拂動而起,幾根髮絲隨著風悠揚的飄動著,而江別離任然是一動未動。
眾人看著那像是靜止了一般的江別離,所有人的心中都滿是複雜的情緒,不知道是酸甜,還是苦澀。
至於先前,江別離一掌拍碎暗無涯的心臟,眾人都是相當理解的,畢竟暗無涯已經傷成那樣了,連神也不可能保住他的一條命,讓他多活在世上一刻,就是多承受一分無盡的痛楚。
在江別離沉入死寂狀態之中的時候,雲曉也並沒有逃跑,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看著場中的人與物,看著這片天與地。
他知道,就算是逃跑也沒有用,江別離那天玄境的實力,可不僅僅只是擺設。
半空中,那站在葫蘆界陣上的池寒鋒,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挪動過位置,更沒有表過態,就像一個看客一般,靜靜地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
其實,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城主府與異靈盟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牢固,若是城主府與異靈盟的關係真的那麼好,池寒鋒也早就已經表態,站到了江別離的那一邊。
不過就在池寒鋒冷眼旁觀的時候,秋處機竄到了他那葫蘆界陣的下方,用神魂給池寒鋒傳音道:“寒大人,那個雲家的小子,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另一個天命之人,正是那天命之女的弟弟。”
聽得此話,池寒鋒那有些冷肅僵硬的臉龐,終於微微波動起來,他的心緒也亂了。
“你確定嗎?”池寒鋒同樣用神魂傳音道。
“我很確定,上次我去雷巖鎮,就發現了兩個天命之人,一個是那女娃娃,還一個就是這小子,但這小子詭異的很,上次也不知道他是使用了什麼邪法,實力突然暴漲,不僅殺了我的愛徒,還差點將我留在了那裡。”秋處機說起那日的情況,他任然是心有餘悸,就差那麼一點點,要不是他那空間轉移界陣施展的及時,他的頭顱已經被雲曉打爆了。
池寒鋒看著秋處機那心有餘悸的樣子,很是鄙視的搖了搖頭,但他也沒有嘲諷秋處機,接著傳音道:“既然這小子是那天命之人,那今天的事,可就不好辦了。盟主下達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