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人影看了一眼破舊寺廟,便一步踏了進去。
進入寺廟內中,廟內有些昏暗,屋頂上滿是白色蛛網,地面鋪滿了草蓆,角落處積存著厚厚的灰塵,四周也皆有殘破的石像,只餘寺廟正中間留存著一道完整石像。
廟中間完整石像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張供桌,供桌上存放著一隻香爐,香爐兩旁有著兩根被點亮的蠟燭,跳躍的燭火,成為了荒廢寺廟內唯一的光源。
寺廟內一處角落,厚厚的草蓆鋪蓋在角落中,草蓆上方躺著一道滿身血跡的人影,血跡人影的身周有著一道紅色薄膜,細細看去,那紅色薄膜竟是由紅衣異師構造的界陣。
薄膜界陣上有著源源不斷地紅光灑落,紅光灑落在血跡人影的身軀上,便消失不見蹤影,但與此同時,血跡人影身軀上流血的傷口,也會加快癒合的速度。
蓑衣人影疾步上前,來到角落中血跡人影的身旁。
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張俊逸的少年臉龐,這正是雲曉,而那躺在草蓆上的血跡人影,便是冷血。
雲曉行至草蓆旁,右手對著紅色薄膜界陣一抹,界陣便消失不見。
“冷兄,你傷勢可有好些?”雲曉攙扶起冷血,關切的詢問道。
冷血面色很是蒼白,唇色無華,顯然是失血過多,他緩緩睜開眼眸,見眼前之人是雲曉,其蒼白臉龐上盡力擠出一抹淡淡笑容,有氣無力地道:“雲兄,我。。。。。沒事,這次是你救了我的命,日。。。後若雲兄有需要,我冷血這條命,雲兄拿去便好。”
雲曉佯裝不悅,道:“冷兄,你這是哪裡話,我把你當做至交好友,想必冷兄心中也是如此待我,至交好友間,哪容見外,生死富貴,皆為浮雲,唯有情義不變,若日後冷兄再遇危難,只需道出一聲,我雲曉慷慨赴義,也是義不容辭的。”
聞聽雲曉所言,冷血只覺心中一陣溫暖,自從他冷家被滅,他就是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也未曾結交過朋友,現在與雲曉相識,他自覺甚為快慰。
冷血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出聲答話,所有的情義留在心中即可,千言萬語是道不盡的。
雲曉攙扶著冷血半坐起身,他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對冷血道:“冷兄,把這湯藥喝了吧,這是我用龍葵花與血芝草,混著回玄靈液,配製而成的湯藥,有著顯著的療傷效果。”
冷血靠在牆壁角落中,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熱氣騰騰的湯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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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來,雲曉帶著重傷之軀的冷血,躲在了這城南荒郊的廢棄破廟中,兩人不敢藏身在城內,畢竟整個江城都在通緝他們,只要兩人一現身,估計就會在江城引起軒然大波,而後便是無數的所謂屠魔人士蜂擁而至,這些人可都是想拿到雲曉與冷血的人頭,兩人的項上頭顱可是值一百萬紅玄晶,誰不想要?
這幾天的時間裡,雲曉倒也會偷偷潛入城南集市,一則是為冷血置購些療傷藥材,二則是為了打探訊息。
雲曉已經知道城主府聯合各大勢力,在江城釋出懸賞令通緝兩人,所以他更加不敢躲進城內,城內人多眼雜,再加上眾人對魔頭的痛恨,可以這樣說,整個江城的百姓,基本都是城主府的眼線,兩人已經成了整個江城的公敵,還如何敢藏身於城內。
所以如今,雲曉只能帶著冷血躲到這城南荒郊,此處遠在城南集市的數十里外,荒無人跡,就算城主府想要追查到這,也得耗費一番功夫。
不過饒是如此,雲曉依然覺得此地不是特別安全,他準備待得冷血傷勢恢復些,便再另尋一處藏身之地。
“冷兄,你所受傷勢太過嚴重,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