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擴建完了,管理處就不會把它拆掉?反正他們有人有槍,最終不還是一場空!”另一位反抗軍頭領對陶偉的解釋還是不太滿意,或者說他心裡一直就沒打定主意到底該怎麼辦。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洪濤突然不去玩命啃肉骨頭了,抬頭望著那個人一臉的迷惑。
“阿爾因……”
“阿爾因,如果七八年前有一群人也像你這樣想問題就太省事了,根本不會有反抗軍。世界上沒有一分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只要是利益就必須爭取。
有時候靠手藝、有時候靠體力、有時候靠腦子、有時候靠生命……不管靠什麼,你首先要敢去搶才有機會得到。現在可好,剛說個開頭你先慫了,那還搶個毛線。
我不敢保證市場建好之後管理處不會強制拆除,倒是敢肯定這座市場肯定會引發各方的關注。越是這樣,大家越要堅持住,如果你們說啥、喊啥都沒人樂意聽,也聽不見,那你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這個問題上只要慫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永無止境。那些欺負你們的人只要得手一次,就會想方設法的來第二次、第三次。你們死了,還有你們的後代,也是永無止境。
如果你們樂意把自己當做別人的奴隸,就算我今天的話全白講。如果你們希望後代能活得更好一點,那就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再說句難聽點的話,我好歹也當過聯盟理事長,現在只要想,分分鐘也能當聯盟理事。我都不怕,你們怕個毛啊,難不成一個個的都比我金貴?”
常年征戰的人最希望啥?只有兩個字,和平!他們非常非常希望過上安定的生活,只要有點希望就不捨得撒手。
反抗軍就是這樣,長達七八年的征戰已經把他們從身體到精神都快拖垮了,雖然最終沒有失敗,但心態已經敗了,迫切需要安定,即便多付出點代價也能忍。
洪濤理解他們的想法,也贊同,但不希望這樣無休止的退讓下去。那樣做,目前看來是能換到安穩的生活,可是從長遠計算太虧了。
“洪隊長,那你認為這個市場該如何分配最合適?”江洋沉默了好久沒插話,肯定不是在注意聽講,而是騰出腦子在飛速旋轉,計算著各種得失,包括會不會被人當槍使。現在突然說話了,說明腦子已經有了決斷。
“這是最簡單的,反抗軍、救贖者和本地流民正好三份。十字路口有四個角,你們三方各佔一個角,以馬路中線為準向後退四米,誰也不許越過。
留出八米寬的道路,我認為已經滿足交通需求了,即便管理處想挑毛病也沒法在阻塞交通上做文章。另外就是衛生問題,既然是市場,就應該有規矩和管理,不能說誰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那樣很快就會出現問題,最終還是黃黃。
我建議由你們三方共同出人組成個市場管理辦公室,先粗略的定一些基本規則,比如每個攤位的面積、位置,如何應對隨之出現的垃圾清運、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等問題。維護好市場秩序,保障客戶的基本安全,也是很重要的環節。
另外,有了矛盾,你們三方還可以透過這個管理辦公室迅速溝通調節,不至於像今天一樣讓矛盾無限升級,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解決矛盾的人。
只要做到這幾點,我相信安全區管理處也不好太強迫大家,畢竟你們不是沒人幫忙說話的無根浮萍,說不定理事會里的那些人正希望藉此來提高一下身價,免得整天當橡皮圖章,太沒存在感。”
對於如何經營一個自發的市場,洪濤根本不用動腦子去想,太簡單了。只需要掌握一個竅門,誰來都是一樣的。這個竅門就是能不管的最好別管,管的越多越完蛋。
只要把最基本的服務做好,市場能否持續下去完全是靠商戶們去競爭,和管理部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