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個柳如煙服侍得舒舒適適。
認真說來,別看柳如煙妝束、舉止、談吐,風度翩翩像一介貴公子,其實由於他的際遇奇特,長這麼大,還確實沒有享受過這麼舒適得如溫柔鄉的生活呢。
聽說柳如煙要住進“聽竹軒”,緣萼把房間收拾得一塵不染,把整個“聽竹軒”重新作了佈置。這“聽竹軒”是兩明一暗,雕窗畫棟,當中一間算是客廳兼多房,一架書,一張桌,幾把椅子,桌上除卻文房四寶外,還放了一瓶臘梅。香爐架上的香爐裡,還焚了一爐不知什麼香,一進房內,便令人嗅到一股淡而清雅、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牆上掛著一幅宋代畫家文與可的墨竹,還有一幅“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的條幅,落款是東坡居士,敢情是那位與文仝很要好的宋代大詩人蘇軾的手跡。左手一間是臥室,床上的衾帳被褥全都是新的,絲羅帳是天藍色的,水紅的被面繡著丹鳳朝陽,雪白的床單,一對鴛鴦戲水的枕頭。臨窗的一張條案上也放了一盆水仙、一爐香,粉牆上掛著四軸宋代畫家劉松年風晴雨雪圖。床上的被褥衾帳,原是準備給小姐換用的,現在都佈置到這裡來了。令不知內情的人乍一走了進來,還真以為是到了哪位小姐的香閨呢。
“聽竹軒”的四周,栽滿了森森翠竹。與冷紅葉的“鳳鳴閣”遙遙相望,聲息可聞。
柳如煙是由冷紅葉親自陪他來到客房的,進屋以後,她問柳如煙:“柳大哥,這是家兄叫為你安排的客室,小妹特地為你佈置了一下,你看如何?如果哪裡還不滿意,我們再行佈置。”
柳如煙看了看後點頭道:“好,好,好!如此招待,令如煙受寵若驚了,哪裡還會有不滿意的呢。其實有一個住處便可以了,用不著紅葉小姐如此費心張羅的。”
隨在身後的綠萼道:“柳公子,也只有你,才能得到我們小姐如此的青睞。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我們小姐連正眼都不會瞧他一眼哩。這些所有用具,包括床上的被褥等,都是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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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房中搬來的。被褥等雖說是為小姐準備的,可全是新的。為了公子住在這裡,小姐嫌原來的佈置顯得俗氣,所以把它全部換了。”
冷紅葉向綠萼叱道:“誰要妳在這裡多嘴嘵舌。”轉對柳如煙:“別聽這瘋丫頭的風言風語的話。”
綠萼噘著小嘴道:“婢子說的都是實話嘛!”
柳如煙向冷紅葉深深一揖:“紅葉小姐為在下如此操心,實在於心難安。”又向綠萼一揖道:“也謝謝姐姐為在下操勞了。”
冷紅葉笑道:“你我一見如故,已成知己,還說這些,你不覺得俗氣和生分嗎!”
柳如煙笑道:“那好,在下就不說了。但從內心上還是十分感謝的。”
冷紅葉道:“你只要知道我的心就行了。”
綠萼道:“只要柳公子和小姐好,婢子就是累死也高興。”
冷紅葉白了綠萼一眼:“又來多嘴。”
綠萼伸了伸舌頭,扮了個鬼臉。
冷紅葉對柳如煙道:“這裡外面便是後花園。那面那幢小樓叫‘鳳鳴閣’,便是小妹的居室。家兄如此安排,一來是這裡比敵清稚,好使柳兄不受外間嘈雜所幹擾;二來也好讓小妹隨時向柳兄請教,以增閱識。”
柳如煙道:“不敢,不敢。到是在下要多多向紅葉小姐請教才是。”
冷紅葉嗔道:“看你,說著說著又來了!”
柳如煙只好笑笑,不作回答。
冷紅葉指著綠萼道:“她叫綠萼,名義上是小妹的貼身丫環,實則我們倆情同姊妹。小妹讓她來聽候柳兄使喚。有什麼事,需要什麼,告訴她便是了。綠萼,過來給柳公子見禮。”
綠萼上來福了一福:“綠萼參見公子。”
柳如煙忙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