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目送王洪離開,揹著手也跟著走了出來,邊上首領衛隊的兵士朝姜林問道。
“隨我去老公叔虞疾的府上……”姜林朝兵士答了聲,徑自朝政務廳大門走去,院中的衛隊兵士紛紛跟了上來,呈戰術隊形將姜林護在中間。
“你小子,怎麼有閒工夫來我這老頭子府上?”躺在榻上的虞疾努力地睜開了眼,看了看榻前站得恭恭敬敬的姜林。
隨著這幾年的交道打下來,隨著這幾年大唐國的政令在安邑城、故虞國之地實施開來,對大唐國有了深刻了解的虞疾老公叔現在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沒有五年前初見時那麼討厭了。
“聽說老公叔身體抱恙,小子特來探望一番。老公叔,等開了春積雪消融,道路變得好走了些,我派人將懼老爺子接來,讓給你瞧一瞧身體……”姜林很是恭敬地朝虞疾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咳咳咳……不必了不必了,懼老頭有七十多了吧,也不年輕了,別折騰他了。老夫我今歲八十有四,不論放在什麼時候,都算是極壽了。該走了,該走了,該給你們年輕人騰地方了。哈哈哈……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活這麼大的年紀不是享福,那純粹是受罪,天天躺在這榻上……哦?對了,你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事?”人老成精的虞疾很少見姜林如此恭敬的模樣,仍是不信姜林只是來探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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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叔真是慧眼如炬,小子今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確實有一事想請教一番。”姜林很是謙卑地上前將虞疾扶起,將榻邊的靠枕放在虞疾的身後。
“哈哈哈……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嘴啊……說吧,什麼事?”虞疾老公叔被姜林的一番說辭逗得開懷大笑,長期纏綿病榻的陰鬱之情也緩解了不少。
“今日我接到密報,我岳丈……就是商王,崩逝。我對這王室的喪事一竅不通,不知道我這做臣子的、做女婿的,該如何準備?想著老公叔歷盡人事,自是可以教導小子一二,所以才想著來向老公叔請教一番。”姜林將榻邊一個小矮凳拖了過來,坐在虞疾身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什麼?你說商王受崩逝?”虞疾被這一訊息驚得挺起腰來。
“是……”姜林沒敢多說話,商王崩逝的訊息目前是被總參情報處的情報員帶回來的,還不是正式的、官方的訊息。言多必失,說的多了,自是有暴露大唐國情報系統的風險。
“子受……我若記得不錯的話,子受今歲應當五十有六……坐了三十五年的王位……當年我隨我的兄長、亦是虞華的父親赴朝歌城,覲見先王羨的時候,那時候的子受才五六歲的樣子,一轉眼五十年過去了,如今這子受卻是比我這老頭子先……唉,真是世事無常啊。沒說是何緣故崩逝的?”虞疾呆呆地坐了許久,終於發出了一絲的感慨。
“是商隊帶回來的訊息,正式通報訊息的使者尚未抵達,商隊的人也不敢貿然猜測死因。”姜林忙解釋道。
“對,你說的對。商王一人,身系整個華族……死因定是會牽扯各方的利益。王儲、王室以及朝歌城裡的貴族、臣子,定是要拿出一個可以安天下諸侯和方國的理由來才行。”虞疾果然是見多識廣的人,一語便道出了其中的玄機來。
“老公叔說的有道理。那我應該先做些什麼樣的準備?”姜林沒有忘記今日自己來的目的。
“以你唐國乃是子受在位時親封,你又是子受唯一的女婿的身份,此次子受的喪儀,唐國的一舉一動都將被眾諸侯和方國所關注,所以你確實需要好好做些準備。這第一項嘛,自是要準備整個喪儀上人殉所用的奴隸,以商王的身份,整個喪儀下來,應當會用到千名奴隸,唐國怎麼著也得供奉一半才行。”虞疾回憶著自己這一生所經歷過的大小貴族的喪儀,朝姜林幽幽地說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