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當的東西你們怎麼處理?”姜嶼進一步詢問。
“有些會折價賣掉。有些嘛……”安掌櫃說到這,笑而不語。
姜嶼明白他的意思,不怎麼值錢的就折價賣了,值錢的就加價賣了,很值錢的就待價而沽唄,難道會自己留著嗎?
“您看您打算怎麼當?”安掌櫃又再詢問。
姜嶼拿來的東西都是些一次性的雜物,贖不回來他也不心疼,但問題是那堆陣法材料,可是他花了一百祝禱力買回來的。
“有些東西是拿祝禱力買的,當的話……”
“只能給貝幣,”安掌櫃知道他要問什麼,輕車熟路地回答道,“但可以在本店用貝幣兌換祝禱力,十一貝幣換一祝禱力,另有千分之五的手續費。”
聽了這話,姜嶼又一次乍舌:真他孃的黑啊!
他又一次加深了印象:祝禱力雖然也能當貨幣,但是輕易還是不要使用。
姜嶼又感到一陣痛心,但自己現在很缺錢,況且那堆材料退又不能退,總不能砸自己手裡,想到這,他把那堆東西連同一開始的葫蘆全部囫圇噎進了蟾寶的嘴裡。
蟾寶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的東西,整張嘴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它帶著一嘴的東西連蹦帶跳的到了後堂,沒一會又叼了個黑色的儲物袋回來。
安掌櫃從蟾寶口中接過袋子,從袋中掏出一張柔韌厚實的紙張,照著唸了起來:
“十張黃紙、一塊硃砂、一塊赭石、一束藍靈草,一束桂芝花,一瓶白盤水母血,一瓶霜芍藥粉……”
唸到最後,他神情有些古怪地說道,“另有一個初品藥葫蘆,防蟲防潮防水防塵。以上所有都是死當,共值一千六百貝幣,六分是九百六十貝幣。”
說完,他又從儲物袋中拿出十幾個顏色各異的貝幣,連同那張寫的龍飛鳳舞,誰也認不出來得當票一起遞給了姜嶼。
那些貝幣有藍色的,有青色的,還有幾個藍中泛青,面值加在一起正好是九百六十。
“掌櫃的,剛聽你說有些死當的物品會折價賣掉,”姜嶼的笑容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我想挑一挑。”
即便當掉了看家護院的法陣材料,也不能就天天的家門常開啟啊。
哪怕是做個樣子呢。
抱著這樣的目的姜嶼跟著安掌櫃來到當鋪後堂。
“您想看涉及哪方面功能的東西?”安掌櫃問道。
“看家。”
安掌櫃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你不是剛賣了一堆陣法材料嗎,自己布個陣唄”,但還是忍住了:或許這位客人不會佈陣呢。
安掌櫃想了想,重新喚出蟾寶,從它嘴裡拿出幾樣東西:
“這幅羊身人面的畫像,可保家宅平安……一千五百貝幣……貴?好吧,那這尊馬身人面銅雕……一千兩百貝幣,又貴了?那這根扶桑木杖,杖頭有香苣編織的流蘇……九百貝幣……”
“還是貴嗎?”
看姜嶼搖頭,安掌櫃隱蔽地嘆了口氣,笑容滿面地說,“再便宜可買不到什麼好東西了。”
不是說折價嗎?也不怎麼便宜啊。姜嶼有些失望地小聲嘀咕著,他向蟾寶張開的大嘴內看去,突然看見一樣東西。
“欸,那個給我看看。”
“這位客人,”安掌櫃努力維持著笑容,“那是一把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雖這樣說,但見姜嶼堅持要看,安掌櫃便把那把鎖遞給了他。
姜嶼剛把鎖拿到手,頓時對它生出一種親切之感。
他仔細端詳著,那是一把魚鎖,有他兩個手掌那麼大,入手沉甸甸的,整體形狀是一隻昂頭翹尾的赤鱬魚,鎖粱從尾巴伸出,直插入頭後,橫貫頭尾。
赤鱬魚是一種奇異的魚,雖是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