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圓臉仙吏聽到這話,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剜了他的心,心疼得不得了:
“那得補多少靈石啊?”
長臉仙吏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是不是真的要錢不要命啊!你貪了這麼多年,一點都捨不得往外吐?”
“吐吐吐,吐……”圓臉仙吏被罵得抬不起頭,只能點頭。
長臉仙吏面色稍霽,語氣舒緩了些許:
“再說了,這虧空又不是讓你一人補,大家一起擔著,咱們上頭,還有執事大人呢。”
聽到“執事大人”,圓臉仙吏略微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這事得上報給執事大人吧。”
長臉仙吏點了點頭:
“當然,明天一早我就去和執事大人說,”他說到這,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反正這些年,大頭都供給他了。
見圓臉仙吏惶惶不安的模樣,長臉的仙吏寬慰道:
“只要把這一關過了,等到年底的時候,咱們把大陣故障的事往月層的‘營造總司’上一報,那這事就和咱們脫了干係了。”
圓臉仙吏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願如此。”他頓了頓,問道:
“可要是……又誤擊發了呢……那得補到什麼時候去?”
長臉的仙吏想象著這種情形,面色一僵,他沉默了一會,終於忍耐不住,發出低沉的吼聲:
“好端端的大陣,怎麼突然就出故障了呢!”
他怔怔地望著守護大陣,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這些日子一切正常啊……
長臉仙吏陷入沉思,忽而有所想法:
“不對!十天前曾有一道光落在了守護大陣上!”
“去查!那道光究竟什麼來歷,我就不信了,能一點都查不出來?”
……
同一時刻,厘山巷姜嶼家。
“他死了沒有?”周琳駕馭著青鳥卷軸停在半空中,看著半邊身子焦黑的廣林真仙好奇問道。
“死得透透的了。”
姜嶼邊說,邊從儲物袋裡拿出今日從陳屍所領取的、尚未歸還的麂皮手套,戴上後開始搜查起廣林真仙的隨身物品。
廣林真仙的身體被守護大陣劈得破破爛爛的,他的法器也不能倖免,甚至隨身的儲物袋也變得一碰就碎,好在袋子裡的東西還有一部分儲存了下來。
姜嶼找到了一塊祝禱魂石,一個小巧的銀鈴,一袋子貝幣,一個藥葫蘆,一塊銘牌和幾根玉簡。
他先拿起那塊祝禱魂石,發現和自己的祝禱魂石不同,裡面的導引符指向的不是“聖山”,而是“太一太微寒月洞境靈樞山”。
寒月洞境?
姜嶼想到茅坤逃進去的那個禁地,就叫“寒月洞天”,莫非是一個地方?
怪不得是禁地呢,原來那裡面藏著整個太一宗的祝禱力呢。
姜嶼又去看那袋子貝幣,發現都是他沒見過的紫貝和金貝,面值分別是二百和五百,一袋子粗粗數來,數額竟有上萬。
而藥葫蘆和玉簡在守護大陣驚雷洗禮下,基本已經廢了,這讓姜嶼第一次意識到,看上去需要輕拿輕放的貝幣,倒是挺結實的,都這樣了,愣是沒有半點破損。
掏空了儲物袋後,姜嶼開始不太熟練地檢查起廣林真仙的屍體來,他翻檢皮肉、內臟,又試著將手插入他的絳宮,閉目感知起來……
周琳皺了皺眉,“飛”得遠了些,有些不適地說道: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把他的屍體處理了?”
姜嶼沒有睜眼,隨口說道:
“怎麼處理?”
周琳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