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容白從不曾將自己分家那八十兩銀子看做她自己的一般。在這一點上,容白有原則的讓衡清甚至有些怨恨。
溫婉低著頭,這話說的確實在理。
“我知道,你能掙錢,也能掙大錢。衡清不才,想跟你學學。”衡清目光平靜的看著溫婉。
“你要學賺錢?跟我學?真的?”
這是溫婉最鄭重的口氣了。因為這個男人,為了容白,願意貶低身子。要知道,大雍,士農工商,身份最低的人,就是商人。
而且,衡清這商人,還是跟著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學的。
“我可是個女子。”溫婉忍不住提醒。
“所以,還望溫娘子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小白。”衡清能篤定,小白不會嫌棄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小白知道。
“你這人真奇怪。”溫婉忍不住問道:“你的這些想法跟容白說,比跟我說有用多了。你為什麼不跟她說?還要瞞著她。”
“畢竟,嘉是小白的夫君。”衡清嘆息。
溫婉忽然想起中學的時候學過的課文,齊人一妻一妾。那個男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都揭不開鍋了,還粉飾太平。
這個時代的男人有時候真讓人難以理解。
輪椅轉動,衡清目光灼灼的看著溫婉。時間慢慢過去,最後敗下陣來的是溫婉。“雖然我覺得,你不是個經商的料子,可是你要是想學,我有時間就教,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學不好,在外面可別說是我的徒弟。”
“嘉不會的。”衡清回道。
夜色漸深,容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素質還是差了些的,尤其現在這個身體還沒有成長到容白巔峰的水準。
而那些男人,適應能力比容白想象中的好。現在要想虐哭他們是在不容易了。
“咦,你怎麼還不睡覺?”容白奇怪的看著坐在屋子中央,點著油燈寫些什麼東西的衡清。
以前家中沒錢,所以,容白根本沒點過幾次油燈。前幾天搶了一波錢回來,容白就把油燈作為標配了。
有油燈,至少每天能多幾個小時的工作時間。
“小白當初說的教材,嘉覺得不錯。”衡清也沒瞞著。這之前是衡清白天的工作,現在打定主意跟溫娘子學經商,自然白天的編撰工作,留到晚上做了。
“這最有用的。”各種教材伴隨了容白幼年全部的人生:“其實百科全書也可以編一下,那不是有流風嘛,流風會那麼多的東西,不如叫他也過來幫一個忙。”
“然後加上我,加上溫婉,到時候把百里笙也拉過來。”容白繼續暢想著。
衡清一頭汗,容白這是要幹大事的節奏。
“一身臭汗,我先去洗澡。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忙活呢!”容白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往外面走去。
容白洗澡的地方,依舊是院子裡的一個木屋。
衡清看著容白的身影消失,才將蓋在最上面的紙張揭開,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計劃。提筆,蘸了點墨汁,在計劃的最後,添了一行字。
第二天,溫婉沒有出門。
連續傾銷三天,鎮子上原本被壟斷糧食,終於衝出了個豁口。但是,除了剛開始發現溫婉賣糧的人之外,後來買糧食的人,都是有錢屯糧,想要發一筆的。
溫婉能滿足他們的胃口麼?當然是不能的!老孃都掙不到錢,還能讓你們掙到?直接讓大糧鋪把目標放在倒賣的人身上。
休息兩天而已。
說休息了,溫婉自然多注意一下自家兒子。所以,便看到衡清上課的一幕。
溫婉剛來的時候,只看了學校的外設,各種不滿意,接下來的時間,都忙著傾銷糧食,所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