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小人,早就屯兵在河岸,等著他們疲憊而歸。
“阿狸——”野利仁遠遠喊道:“我們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說的。”金奢狸回道:“野利仁,我太小看你了。先投靠娜扎,河口之戰又叛她,現在又和圖魯奇勾搭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你是做了他的臣子,還是當了一條狗。”
野利仁策馬上前:“阿狸,你覺得我背信棄義?想當年老康王許諾我,只要我與涼州聯合,便把你嫁給我,這事你可記得?”
金奢狸冷笑:“我從未答應,是你一廂情願。”
“是呀,但我那時迷了心竅,我讓出河西,獻出掖城。忽然有一天,你要嫁給涼王為妃……”野利仁頓了一下:“我去找老康王,他說皇命難違。卻又許諾,終有一天,金奢狸會成為我野利仁的女人。沒過多久,涼王就失蹤了。”
金奢狸心頭一驚,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野利仁又說:“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本已絕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所以河口一戰,你才叛了娜扎。”
野利仁沒有回答,笑了笑:“阿狸,我們來賭一把。左佑師已經把金遺和娜紮帶回河口,我大軍不動,看他會不會帶兵出來救你。”
金奢狸怒哼一聲:“這有什麼好賭的。你把我圍在這裡,不就是讓他們救我,等城門大開好攻入河口?圖魯奇許了你什麼,能讓你冒這種陷,你就不怕他反過來把你吃了。”
野利仁一笑:“阿狸,我就是想讓你看清楚。倘若左佑師開城門來救你,我立刻撤兵。倘若沒有,你就會明白,他們現在有了金遺,他才是未來涼州之主。而你統領涼州騎多年,又是涼王之妃。是誰,都會有所猜疑的。”
“幾句話就想挑唆人,你也未必把人看的太蠢了些。”
野利仁嘿的一聲笑:“且走著瞧吧。阿狸,党項王后之位,一直等著你。我會等,等你想通,到時候你我攜手,涼州河西成為一家。進可以與草原割據,退可以與朝廷抗禮。你是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金奢狸一笑:“你以為我是娜扎?”
河口城頭,娜扎隔著大河看的清楚。野利仁四處伏兵,就是在等河口開城救援,想借這個機會,奇兵突入。
金遺很是著急,一直吵著要出兵去救。
左佑師卻說:“你剛接手涼州,第一要學會的就是審時度勢,這擺明了是個圈套。稍不留心,後果難料。”
“那是小姑。”金遺說:“難道眼睜睜看著她被野利仁生擒?”
“河口與阿狸,你會怎麼選?”左佑師問。
“自然是小姑。”金遺說:“城丟了可以再奪回來,人沒了呢?”
左佑師沉吟:“我會找個機會,把阿狸救回來。你不用擔心,救一個人,我還是可以的。你且去看看,守城準備是否都做好了?”
娜扎不懷疑這句話,天地合道,巔峰修為,萬軍之中救一個人,那簡直再容易不過。
等金遺走了,娜扎冷笑說:“這男人怎麼能配的上我,簡直就是個蠢貨,廢物。”
左佑師說:“配的上你的不是小王爺,是涼州。”
夜幕籠罩,四周悄無聲息,只有大河之水奔騰東去的轟隆。
金奢狸很清楚,這份安靜,就像羽箭離弦的前一刻,只是在蓄積最大的力量。
党項人天生善戰,騎射步戰都是上佳。草原之上,論戰力僅次於圖魯奇的烏鴉騎。別看四周悄無聲息,但伏兵處處,她甚至不敢靠近河口。生怕城裡的人關心而亂,開啟城門,反被野利仁突襲。
金歌輕聲問:“小姐,我們還能回去麼?”
“我們要等。”金奢狸說:“等到城裡準備妥當,他們會把城門開啟,如果野利仁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