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啪!水炮本能地關掉了機器。
“什麼情況?剛才是什麼動靜?”水炮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再開一下試試!”大鼻子朝水炮使了個眼色。
咚!隨著機器的再次發動,水下又傳來劇烈的聲響。
啪!水炮生怕機器被這不明的東西給弄壞,慌忙又關掉了開關。
“估計是水下有東西碰到了抽沙管,咱們換個地方!”
“可咱就帶了一隻雞,都映過船了咋辦?”
“他奶奶的,你還能信這個?現在有錢才是王道!”可能是因為這次出師不利,大鼻子有些氣憤。
“得得得,換換換,聽你的還不成麼?”水炮生怕大鼻子動怒,跟在後面應和道。
“你去開船,我在船頭測水位!”大鼻子擺了擺手。
水炮點了點頭,朝駕駛艙走去,就在他前腳剛踏進艙時,一陣尖叫聲便從船頭傳到他的耳朵裡。
“怎麼搞的?”水炮幾步回到了船頭。
大鼻子顯然是被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他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媽的,今天晚上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撞上‘河飄’了。”
“河飄”是民間對浮屍的傳統叫法,對於長期在水上作業的人來說,河飄一點也不陌生。
“不吉利,不吉利啊!”水炮顯然沒有大鼻子心理素質那麼好。
“什麼不吉利,用竹竿頂到下游去不得了?”大鼻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這萬一要是冤死在河中的咱們就麻煩了!”水炮衝著水中的那具浮屍邊作揖邊說道。
“這難道還有講究?”大鼻子剛才不屑一顧的表情,有些收斂。
水炮行完大禮之後轉頭說道:“我聽我爺爺說過,在河裡遇到河漂,說明它可能是有事相求,如果咱不聞不問的話,會被它纏身的。”
“真的假的?”大鼻子將信將疑地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跟咱一個村子的疙瘩頭?他怎麼死的?”水炮神秘地說道。
“他不是出車禍給撞死的嗎?”
“我聽說他就是被水鬼上了身,你說他那麼機靈一個人,怎麼說撞死就撞死了?我告訴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水炮說得活靈活現。
“那怎麼辦?”大鼻子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被水炮說得瞬間崩塌,有些擔心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我看咱們晚上採不成沙都是它鬧的!這肯定是個冤死鬼,趕緊報案!”
七十六
七月三十日一大早,我剛把單位的空調開啟,明哥便推門走了進來。
“小龍、葉茜,收拾東西出現場。”
“啥?發命案了?”
“是不是案件還不知道,在泗水河裡發現了一具女性浮屍。”
一聽到“泗水河浮屍”這幾個字眼,我的心裡猛地一抽。我的父親之所以常年臥病在床,就是因為十幾年前泗水河的浮屍案,所以我對這樣的案件特別敏感。
“無法定性的浮屍,不是分局的技術室先期勘查嗎?”葉茜在我們科室待久了,對分級勘查制度已是瞭如指掌。
“按理說應該是分局勘查,可轄區分局的法醫到外地學習去了,他們分局的領導特意跟我溝通,想讓我們幫著去勘查一下!”明哥對葉茜是相當有耐心。
“都是兄弟單位,必須要去架像(幫忙撐場面的意思)!”
“嗯,收拾東西,趕快,屍體已經撈上來了,現在氣溫高,我怕一會兒太陽一暴曬,會加速腐敗!”
“馬上!”
發現屍體的地方位於泗水河的上游,要想到達事發現場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就是駕車沿著河壩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