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若魏國當真覆亡,我會盡全力設法保全姬潤,將商水還給他作為封邑,待等我他日成為大楚之王,我也可以支援他復國,但這次……”他看了一眼羋姜,搖搖頭說道:“你要理解,縱使我與阿琥看在你的面子上退出此次戰爭,魏國也難以保全,我這邊只是西路軍,東路軍的壽陵君景舍大人,麾下軍隊號稱百萬,單單這一路,魏國拼盡全力亦不能保證能夠抵抗,更何況韓國的軍隊?更何況秦國的軍隊?”
“……”聽聞此言,羋姜默然不語。
見此,城君熊拓給自己與熊琥倒了一杯酒,靜靜地等著羋姜想通。
同時,他也在心中盤算著。
他對羋姜的承諾,當然不是信口開河,雖然他曾經與妹夫姬潤關係很惡劣,後來透過羋姜才慢慢轉變為即是同盟又是敵人的複雜關係,但不可否認,他對妹夫姬潤的才能相當瞭解。
他甚至忍不住幻想,待等魏國覆亡之後,妹夫姬潤果真投到他麾下,那會是怎樣的景象。
畢竟這位妹夫,那可是非常傑出的統帥,當年彼攻打楚國時,壽陵君景舍、上將軍項末等許多位楚國知名的將軍,亦對兵力遠少於他們的魏公子姬潤束手無策,可想而知這位妹夫的厲害。
就在城君熊拓遐想連篇之際,忽聽羋姜正色說道:“熊拓公子,希望您也聽我一言。”
“……”熊拓愣了愣,隨即饒有興致地看著羋姜,他也想聽聽羋姜能說出什麼話來。
只見在熊拓的注視下,羋姜正襟危坐,正色說道:“熊拓公子,試問,魏國覆亡,對您而言利大於弊,亦或是弊大於利?……我的丈夫姬潤,他是魏國的公子,執掌著冶造局,魏國九成的軍用兵甲打造,皆出自於冶造局……據我所知,我夫這些年來暗中與公子交易,公子以楚國的珍珠、青銅器、珍珠、漆器以及礦石等物,從我夫手中換取魏國的兵器與糧食……雖然我夫並沒有將魏國最優良的兵器與甲冑私售於公子,但相信私售於公子的武器裝備,在楚國也應該是數一數二的……”
……
城君熊拓喝了一杯酒,沒有說話。
因為正如羋姜所言,別看趙弘潤暗中走私給熊拓的都是魏國淘汰下來的,也就是那種用了兩三年的武器裝備,但是在冶鐵技術並不發達的楚國,這些兵器裝備足可謂拔尖,至少熊拓並不認為會遜色於楚東的正規軍。
尤其是魏國的軍用手弩,哪怕是淘汰物,亦讓熊拓有種讓弩兵取代弓兵的衝動。
“……這是我的丈夫姬潤,在仍然還是魏國公子時能對公子您的支援與幫助,但若是魏國不在了,縱使像您所說,讓我的丈夫率眾投奔你,您所得到的,也僅僅只是一位亡國的魏公子,你覺得,到時候你還能得到那些精良的魏國兵器麼?”頓了頓,羋姜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您在楚國的地位並不牢固,楚東的貴族仍然不肯接納您,您只有一個貧瘠的楚西,若失去我丈夫的支援,您認為您能與固陵君熊吾、溧陽君熊盛兩位公子抗衡麼?”
聽著羋姜的話,城君熊拓眼中泛起幾許驚詫,他從來不知道這位妹妹居然還有這等眼力,畢竟在他心中,羋姜也好、羋芮也罷,這姐妹倆都是遠離政治外的人。
但不可否認,羋姜說得很有道理,值得城君熊拓深思。
而在旁,平輿君熊琥則是聽得一臉古怪表情,心下暗暗嘀咕:這不是我前日勸她時說的嘛……
偷偷瞥了一眼熊拓,見後者露出沉思之色,平輿君熊琥低頭喝酒,免得被熊拓看穿他“通敵”的心虛。
良久,城君熊拓點了點頭,說道:“阿姜,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這並不足以說服愚兄。……希望你也能明白愚兄的難處,我與姬潤私底下的交易,楚東並非無人得知。倘若此番我在西路這邊毫無進展,而壽陵君景舍大人卻屢戰屢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