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一下臉通紅,瞪大了眼睛窘迫道:“這裡是我老家,家裡除了我們兩個還有我爸媽,你能不能別滿腦子想這種事。”
費疑舟盯著她,不冷不熱地輕嗤一聲,說:“一個正常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婆,不想這種事才有問題。”
“……”殷酥酥無語,懶得再和這臉皮厚的流氓多爭辯,掙開他懷抱,收回視線,低下腦袋自顧自地換鞋。
費疑舟站在她身前,低眸很平靜地注視著她。
視野中,姑娘彎腰坐在了玄關處的換鞋凳上,脖子處的方圓領口略微豁開,居高臨下的角度,他剛好能看見她鎖骨以下瓷白細膩的面板。
眨眼的白皙在衣衫內的暗處蔓延,底下一雙雪兔裹在半杯型的裡衣內,若隱若現,隨著她每次呼吸而圓潤起伏。
短短几秒,費疑舟驀然感覺到食指襲來一陣鑽心的癢,身上也隨之湧出股難言的燥熱。
完全是無意識的狀態,腦海中有許多動態片段交錯閃過。
有她滿臉通紅,咬著手指不停哭的面部特寫,也有她渾身遍佈吻痕妖媚款擺的整體影象。
他很鍾愛她的身體,鍾愛她身體的每個細節,每個表情,每個神態,痴迷到近乎沉浸病態的地步。每當看到她時,周圍的一切在他眼中就會自動虛化模糊,唯有她真實而鮮活,楚楚動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仔細研究和探索,費疑舟發現,殷酥酥最美的狀態,往往出現在他身下。
那副紅著臉蛋又怕又羞,嬌得禁不起疼愛的樣子,實在分外令他著迷。
她總說他耍流氓,滿腦子都在想那檔事,其實並不全對。
他並非沉迷於那檔事帶來的生理快樂,純粹是因為太過迷戀她承歡時的模樣。
太過迷戀,就總想看見聽見,觸碰感知。
那樣新奇又豐富的感官刺激,對他的吸引力幾乎與毒癮無異。
費疑舟目光平靜而專注,直勾勾盯著剛換好家居鞋的殷酥酥,忽然伸出右手,輕輕裹住了她小巧尖俏的下頷,略微抬高。
殷酥酥那頭還有些不明所以,被動抬起視線重新望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以為他站著不動是不知道換哪雙鞋,於是狐疑地問:“怎麼了?我不是都告訴你穿哪雙拖鞋了嗎。”
費疑舟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
他目光落在她開合出聲的唇瓣上,眼神有種病態的沉迷,彷彿周圍種種都成了虛擬物。
今天一整天,他沒有吻過她,包括在飛機上時他都在竭力地隱忍剋制。
撐到現在已瀕臨極限。
心念微動間,費疑舟身子已俯低下去,薄潤的唇貼近了姑娘因詫異而略微發顫的唇瓣。然而,在距她嘴唇半指距離時,又忽地停下,不再往前進犯。
費疑舟細微地眯了下眼睛,食指不受控制地輕跳。
不行。
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麼瘋狂熱吻她,怎麼狠狠進出她。這個時候吻下去,
只會一發不可收拾,而殷家二老外出購物的時長不會超過半個鐘頭,做起來,時間遠遠不夠。
滴答,滴答,男人和姑娘安靜地對視著彼此,任時間悄寂地流淌。
幾秒後,在殷酥酥不解又茫然的目光注視下,費疑舟鬆開了包裹她下巴的指掌,解除對她的禁錮,直起身,沒事人似的低眸換鞋。
她不知道大公子此前做了如何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也不知道他現在腦子裡的所思所想,見狀,隨口問:“你剛才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費疑舟眼也不抬,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在估算時間。”
殷酥酥:“算什麼時間?”
“算你父母回來之前,夠不夠我們做一次。”大公子換好鞋,將自己的皮鞋整齊擺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