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笑得頗有那麼點神奇。
“我,我……”窩在孔明懷裡,我還是心虛到口吃了。
“你,你怎麼了。”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也不看我。這副樣子,著實是氣人得很。於是,我在孔明懷裡撲騰了幾下。
“你給我老實點。”如炸雷般的一句話,在我耳邊爆開。同時雙臂狠狠收了收,將我緊緊貼著他的胸口。
哦……。是真的生氣了。
靜靜貼在他的胸口,聽了片刻他的心跳,我緩緩伸出雙手,攬住孔明的脖子。
“夫君,你生氣了麼。”
他沒有回我。
“我只是崴了腳,沒有傷到骨頭。”
他依舊沒有回我。
“唔……夫君生氣了,我也生氣了!”
他還是沒有回我。
“唉,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嘛。這也管,那也管。我千里迢迢,不遠萬里,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的來尋你,我……”我這邊廂話未說完,孔明忽而停住了腳步。
我抬頭望他,見他也正在看我。
那眼神,冰凍三尺。與此同時,這抱著我的一雙手,開始向兩邊滑去。
我怎麼,我怎麼覺得,他這個樣子……是要鬆手啊。
“夫君,我愛你。”就在這最後的時刻,我從孔明的懷裡騰了起來,吻在了他的臉頰上。
好在,我落回去的時候,被孔明接了個穩穩當當。
被我吻過臉頰的孔明,雖是依舊板著一張臉,雖是依舊不看我,眼裡卻緩和了許多。嗯,我就喜歡他這般任性的樣子,我就喜歡他這般任性時候的好看側顏。
“硯硯。”
“嗯?”
“腳還疼麼。”
“不了。”
“是怎麼弄的。”
“嗯,對了。”說到這兒,我頗有些興奮的揚起頭,對上孔明眼眸的時候,卻忽然覺得我這要說的話,怕是他不願聽的。便又窩了回去。
“怎麼。”
“我若說了,你也不喜歡。”
“我不喜歡,左右你還是做了。”
“喂……好吧。我拜了張飛做師父,學習功夫。”
“哦。”他應了句,卻忽而笑了起來。“你倒是將你師父‘做學問要兼收幷蓄’這個觀點貫徹的很徹底嗎。”
“嗯……”
“也不錯。”
“唉?”
“既是拜了師,就跟著好好學。”
“喂……”我勉力的抬高頭,將孔明仔仔細細的望著。“你這,該不會是反話吧。哦,絕對是反話。”
“真是傻丫頭。”孔明輕笑。
“哪裡傻了,嫁了你都變黃臉婆了,還丫頭。你不可以對我說反話!”
“腳傷養好之前,你就安穩些吧。好穩妥了,再去跟張將軍學功夫。嗯,你是要學什麼?張將軍使的不是八點鋼矛麼?”
“……哦。是的啊。”孔明這話,說得越來越不像是反話了,所以,我的心裡越來越沒底。我訕訕的看著他說道“可能是要我也跟著學矛吧。”
“嗯。若是在戰場上,長兵刃還是佔些便宜的。”
“嗯……”
那一場大雨過後,天氣愈發的熱了起來。新野這個地方,幹得草木都能自燃了。
因得我那腳傷並沒有傷到骨頭,乖乖在家屯了幾天,又被孔明盯著換藥,所以很快便能恢復行走了。即便是這樣,孔明也不許我隨便溜出屋去。
張飛二師父有關照過手下士卒來給我送藥,我這個剛拜師的徒弟不能時時孝敬在師父身邊,實屬有些慚愧,所以遞了幾罈好酒讓士卒捎回去作為回贈。
這些時日裡,孔明告知劉備派人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