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期,卻事事都做的比我好,很快就在警視廳裡聲名鵲起,還蒐集我收受賄賂的證據甩到我臉上來貶低我,讓我抬不起頭,讓我跟那些有錢人斷絕關係……”
說起這些的時候,仁良光秀的臉上全都是嫉妒產生的醜陋憎恨。
然後,他臉上的神色忽然一變,開始講述起泊英介死亡那天的事情。
“那天,那場突發的銀行搶劫案我也在現場,你父親果然又忍不住站出來出風頭,我當時就躲在一邊兒,悄悄開了一槍,哈哈,就開了那麼一槍,他就死了,就死了,你不知道他當時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有趣,你不知道我當時到底有多麼的開心,哈哈——他終於死了!”
“現在,我是搜查一課的課長,而他只是一個死人!窩囊的死人!”
“泊進之介,你也永遠都別想超過我,就像你父親一樣!你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受我擺佈,然後,去死——”
兀自以為這只是他自己的夢,就算說出來也無妨的仁良光秀將這些在他心中壓抑了15年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暢快無比。
可是仁良光秀沒有發現,隨著他的講述,四周圍繞的人越來越多。
震驚,疑惑,難以置信,憤怒,厭惡……
最後,就算是最暴躁的人也強忍下了想要揍人的拳頭,將目光投向了像石頭一樣呆滯在原地的泊進之介。
片刻後,泊進之介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眼神茫然的環顧四周,似求助,又似求證。
這目光望去,就算是多年的老刑警,那顆冷硬的心也忍不住變軟了些許。
無他,只因為這兩個受害者,這對父子,全都是真正的刑警!
感同身受,所以他們才對說出那些話的仁良光秀感到越發的憤怒和難以置信。
只是因為嫉妒就殺害了一名正在保護民眾的刑警,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怎麼當上警察的?他怎麼配!?
“進之介……”
追田現八郎眼神顫顫的看向泊進之介。
“你打算怎麼辦?”
泊進之介手掌顫抖著拿出手銬。
“我想……親手逮捕他。”
“好!”
追田現八郎用力點頭,然後與同伴一起將仁良光秀雙手背後壓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仁良光秀也還是在大笑著。
“逮捕我?你休想!等我醒來,你看我怎麼整你,泊進之介——”
沒有人去理會仁良光秀的狂吠,只是看著泊進之介一步一步的走近,慢慢用手銬將仁良光秀背在身後的雙手拷住。
“仁良光秀,我現在以殺人罪將你逮捕。”
然後,泊進之介俯身,按住仁良光秀的後腦勺,湊到他的耳邊,唇角微微翹了一下,以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聲音笑道。
“仁良,該不會,你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吧?為什麼這麼想呢?啊,是因為感覺不到痛覺了嗎?那……如果我告訴你,你之所以感受不到痛覺,是因為我為了掩飾之前在外邊揍了你一頓的事情,所以趁你昏迷的時候餵了你大劑量的止痛藥的話,你還會覺得自己正在做夢嗎?呵,準備迎接死刑吧,仁良。”
瞬間,仁良光秀的表情僵住,笑聲戛然而止。
泊進之介緩緩站起身體,目送仁良光秀被刑警帶走,聽著反應過來的仁良光秀那淒厲的尖叫和無力的辯駁聲,久久不語。
退到泊進之介身邊,追田現八郎看著泊進之介那被鼻血染紅了半邊臉的狼狽也掩蓋不住的悲傷面容,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拍了拍泊進之介的肩膀,隨後追上了將仁良光秀帶走的刑警,他要參與審問!
接待員女警從前臺後邊出來,快步跑到泊進之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