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月讀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很奇妙。
她突然很想知道日高仁志都往那本記事本上記了些什麼。
日高仁志看到了月讀眼中的好奇,於是將手中的筆記本遞向月讀。
“欸?可以嗎?”月讀驚喜問道,“我真的可以翻看它嗎?”
“嗯,沒問題,看吧。”
日高仁志大方點頭,表示他記下來的,都是能看的。
月讀抬手接過記事本,滿懷探索之情的翻開第一頁……
“……”
太……太鼓的由來?
她神情一僵,然後立刻翻開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乃至往後的更多頁。
太鼓的發展;
太鼓的種類與結構;
現代太鼓的應用場景;
太鼓的敲擊技法;
太鼓的……
太鼓的……
太鼓的……
“啪!”
月讀勐地合上記事本,深呼吸。
她抬頭看看日高仁志,又低頭看看手中的記事本,看看日高仁志,又看看手中的記事本。
此時此刻,月讀終於是明白了日高仁志的從容從何而來。
可緊接著,月讀的心中便又誕生了一個新的疑惑,那就是——為什麼日高仁志要把她講述的那些跟異類時間線有關的事情記到這麼一本全都是在記錄跟太鼓相關的記事本中呢?
難道說,是她剛才的話,激發了日高仁志的靈感,讓他當場譜了一首跟太鼓有關的曲子?
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樣想著,月讀重新翻開記事本,從後,快速翻到了日高仁志剛剛記下的筆記處。
定眼一看……
嗯,果然是她想多了。
日高仁志剛才,就只是很普通的將她講解中的重點內容記錄下來了而已。
但這也讓月讀感覺更疑惑了。
所以說,為什麼要將這件事記錄到這麼一本從頭到尾都在說“太鼓”的記事本上呢?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記事本了嗎?
還是說,在日高仁志看來,她所講述的異類時間線跟他所認知的太鼓之間,存在什麼特別的聯絡?
月讀將這個疑問提了出來,向日高仁志求解。
日高仁志回答道:“我之所以將它們都記錄到一本記事本上,是因為,它們都屬於我‘健忘’的範疇。”
聽到這個回答,月讀不禁有些愕然。
“健忘?”她重複這個詞。
“嗯。”日高仁志點頭,解釋道,“我本身是很喜歡太鼓的,在瞭解到的一瞬間便喜歡上了,可奇怪的是,跟太鼓有關的記憶,都不會在我的腦海中停留太久。
即便當下記得很清楚,也會隨著時間的延伸而逐漸模湖、澹化、消失。
就好像我從未經歷過學習和練習太鼓的時間一樣。
只有切實的記下來,時常翻看,才會不至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有去看過醫生,但檢查結果都是非常的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醫生也給我提過幾個穩健的治療方案。
我都試了試,沒用。
最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也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不是嗎?”
日高仁志爽朗的笑著,然後那笑就消失了,變得沉鬱。
聯想到日高仁志之前的表現,聽完日高仁志這段話的月讀,臉色也已經變得很難看。
“您是說……”
“嗯,我也對你說的那些話……不,應該說,比起太鼓,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更健忘!”
怪不得……
月讀暗道:絞盡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