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相說笑了,哀家與新帝能有今日,全得益於內相,又豈會不信內相。”
楚太后站起身道:“那哀家就不打擾了。”
謝鶩行不置可否的笑笑,“太后慢走。”
走出養心殿,楚太后由內侍攙著往白玉石階下走,雖說她暫時不用擔心謝鶩行會做什麼,但她現在太被動,想在謝鶩行身邊插人都插不進。
楚太后蹙緊著眉,心煩意亂,忽然想起自己那個侄女。
……
楚太后走後,仲九被謝鶩行傳進殿。
“搜查的如何了?”謝騖行問。
仲九道:“回掌印,城門守衛日日排查,可以確認蕭沛沒有出京。”
謝鶩行低眸,楚太后以為他藏下了蕭沛,但人確實就憑空消失了。
見謝鶩行沉默不語,仲九道:“奴才再加派人手搜查,勢必將蕭沛找到。”
謝鶩行緩緩搖頭,“他是被人藏下了,圍場重重把守,想逃脫難如登天,即便他真有本事出來,禁軍已經將皇城翻了個遍,還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藏下了。”
“何人如此大膽。”仲九緊皺起眉,“現在蕭沛謀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包藏他,是怕自己不被拖下水麼?”
“趙京玉,喬連司,徐崶……”謝鶩行啟唇逐一吐著那些人的名字,言語裡帶著若有若無的譏諷,“那些自詡高潔清正的聖人。”
“若是前朝也有這樣忠肝義膽,鐵骨錚錚的忠臣,興許,未必就一定會落得個王朝覆滅。”謝鶩行若有所思的垂眸。
片刻,他又緩緩勾唇,管他呢,總之一報還一報,下場得是一樣的。
謝鶩行眼裡的平靜反而讓仲九忐忑,他一直認為掌印是為了權勢,可現在他竟生出一種,掌印實則是想要禍亂了這天下的驚駭念頭。
“對了,奴才還有一事要稟。”仲九想起什麼。
謝鶩行抬了抬下頜,示意他說。
仲九蹙起眉道:“蘭嬤嬤早前去了內官監,藉口說是要尋自己入宮時的記冊,太監便讓她去找了。”
這事無甚可報,仲九不會說無意義的事。
謝鶩行抬眸看向他,果真又聽他接著說:“但是後邊太監注意到,蘭嬤嬤翻看的,是掌印你入宮時所記錄的籍貫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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