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副總一眼。
副總一臉羞愧地低下頭……
“我,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他,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你說,要不要跟我外公彙報?”荊天說道。
……
副總呆頭鵝一般搖了搖頭……
還是沒聽懂……
“都解釋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懂,你要充實自己了,要多讀書了。”荊天長長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需要彙報,我外公可沒那麼閒,還關注這種檔次的人。”
副總出了荊天的辦公室房門後,後背整個都汗溼了。
“嘿,荊天有沒有拽文?”另一個高管湊過來擠眉弄眼。
副總一臉倒黴狀點了點頭,他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哥們,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啥意思?這詩我沒讀過啊!我問荊總要不要把星光集團那事,就那報道的事彙報給吳佬,荊總就給我來了這麼一段,我看字面意思呢,似懂非懂,又不敢隨便應允了,怕弄錯了,這詩歌也太冷門了吧,啥意思啊。”
“不冷門啊!你跟著荊總做事,這種詩肯定要背啊!這不冷門啊。”那位高管一拍大腿:“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好理解吧,這些辛苦的制瓦工人,為了做瓦,把自家門前的泥土給挖光了,而自家的屋頂上,卻連一片瓦也沒有。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那些雙手指頭從未沾過泥土的人,卻全都住在瓦密有如魚鱗的高樓大廈裡。就這意思啊。”
這意思太明顯了,就是說高冷弱嘛,門前的土都挖盡了,頭頂上還沒瓦呢……而他不用去碰泥土,卻住的如瓦密有如魚鱗。
一個弱,哪怕後天再努力也是弱,一個強,天生就強嘛。
“這很明顯是不需要彙報給吳佬啊,完了,你玩了,這首你都背不下來,你玩了。”高管搖了搖頭……
在荊天,跟著荊總做事的人都知道,荊總這個人是個文人出身,特別喜歡i吟詩,有時候在會議上,詩句有九句是用詩來對白……
這副總是最近挖過來的空降高管,一時半會地還沒適應環境,這下好了,這都對不上了,怕是要留給荊總不好地印象了。
荊天的老總詩詞滿腹是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的,這個三十餘歲的男人身上有種舊時代的文藝感,這種調調很奇怪,跟老文書的調調有些相似,可卻西裝革履征戰沙場。
好文墨,喜吟詩,善琴瑟。
你能看到的一個古代的才子要有才藝,在荊天的身上都能看到。
只是這種文人氣息在現代人當中會讓人有些煩擾,畢竟誰也不喜歡動不動要跟你對詩的上司……
“荊總啥都好,就是太愛舞文弄墨了,說事就說事,拽文……有點太裝吧”
“他可不是裝,他打小就跟著吳佬,總骨子裡養出來的這股子酸味兒……他習慣性喜歡i吟詩……”
員工有時候也會竊竊私語,荊總啥都好,做事雷厲風行,待人溫文爾雅,就是動不動喜歡i吟詩有些惱人,尤其是開會的時候……
不過一想到他是吳老的是外孫,便不會覺得他是刻意拽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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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們這麼強勢正面回應,會不會不太好?”簡小單坐在沙發上,有些擔憂。雖然高冷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可小單在工作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叫他“老大”,在床上也這麼叫,並沒有跟其他戀人一樣取個什麼外號之類的,隨隨便便又自自然然地喊著。
“是啊,怕是會開罪吳佬呢。”楊關關顯得也很擔心。
“吳佬倒不至於因為這麼一篇報道就得罪了他,他是大家,不會這麼小家子氣。”簡小單接過話頭搖了搖頭,眉頭依舊緊鎖,看了看高冷:“不過,我估計老大肯定不會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