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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1 / 4)

春柳頓時大哭,在外人耳中只是一片嗚嗚咽咽。

春柳是張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張母跟前的老人兒,算是很有體面,她從小就在張母跟前服侍,也是好吃好喝的長大,對張家很是忠心與感激。她又自小看著張家幾位少爺,見過三爺對原配夫人的敬重與恩愛,未嘗沒有羨慕,只不敢奢想。如今是太太提了,她才進京來,卻何嘗料到是這個結果。若是早知道,她定然拒了太太的提議,只是、都晚了。

念梅親自看著春柳被那何老三以二兩銀子買走,走時下身還在滴血,乃是灌了大量紅花,怕是這輩子再不能懷孕。

將銀子賞了男人,又另給了十兩,便命其回去了。

這男人乃是趙家的人,以前便常幫著趙芸霜辦事,又想求念梅為妻,十分殷勤忠心。念梅卻是看不上他,嫌他年紀大,生得粗俗,又沒什麼銀錢。又想著自己乃是趙芸霜心腹丫頭,往後嫁給家裡的管事都體面有益的多。

趙芸霜與念梅都以為此事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是張鳴有所懷疑,到時候卻找不到春柳,沒有對證,趙芸霜只一口咬定是春柳自己出去走失了沒回來了,他又能如何?若非春柳的賣身契在張母手裡,她更想當著所有下人們的面兒處置了春柳,懲一儆百!

有了一個春柳,趙芸霜所認定的夫妻關係已出現難以挽回的裂痕,也就不怕做事狠辣,張家再不滿不忿,卻不敢說要休她。她之前就是太軟弱,但凡強硬些,張家父母又豈會強行塞人!

想著,她又打發念梅回孃家,請祖父往金陵張家寫封信。

那趙柯是個疼孫女兒的,聞得張鳴竟和丫頭滾在一處,還要公然納做正經姨娘,頓時惱了。立刻便寫了一封信命人送往金陵,信中言辭很是不客氣,又將張鳴喚來,狠狠訓斥了一番,話中不乏以仕途相威脅。

張鳴心裡十分厭惡,連帶對趙芸霜的那一份愧疚也煙消雲散,只是面對強勢的趙家,他卻不得不低頭,開口承諾將春柳送回金陵。

出了趙家,張鳴渾身疲憊,竟是不願回家面對趙芸霜。

張鳴本身是有才華抱負的人,當年中舉時又年輕,不知多少人稱頌。偏生因結了趙家這門親,外人都以為他是透過趙家得了一切,讀書人本就傲氣,翰林院更是清貴所在,彙集了天底下最會讀書最有文采的一批人,面對張鳴,每每提及都是“趙家女婿”這個標註,使得他的處境十分不好。每日裡在翰林院勞累一天,回家只想清靜,偏生又不得清靜,反更加累心。

今天剛下值家就被叫到趙家,這樣的聽訓也不是頭一回。

擺手令轎子先回,他自己閒步進了一家酒館兒,點了酒。結果酒還沒喝,一個小孩兒跑來塞給他一張紙,嘴裡說:“有人讓我給你這個,說你看了信會給我買糖葫蘆。”

這孩子才五六歲,正是貪嘴的時候。

張鳴只覺得奇怪,摸出幾枚銅錢給他,開啟了紙。當看到信上內容嚯的站起,帶倒了椅子也顧不得,匆匆跑出酒館兒,後頭夥計追上來:“這位大爺,還沒給錢呢。”

張鳴摸出一塊碎銀塞給夥計,也沒管找錢,直接衝到五城兵馬司,說發現了柺子。因張鳴是官身,且說的言之鑿鑿,最近確實有幾家報案丟了孩子,五城兵馬司便派了人隨張鳴趕去城外一個村鎮,果然發現幾個大男人帶著一群大小不等的孩子以及好幾個頗有姿容的女子,行跡十分可疑。

透過簡單盤查,何老三等人的話漏洞百出,全都被帶了回去。張鳴卻是在屋子的柴房地上發現了昏迷高燒的春柳,請了村鎮上的車給拉回了城,尋了個醫館診治。

大夫一看形容,再一把脈,看向張鳴的眼神兒就不大對。大夫好歹行醫多年,各樣怪事見了不少,沒有多言語,只嘆息道:“這位姑娘被灌了大量紅花,雖不至於絕育,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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