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定數,不好再動。
待兩人走了,探春才冷了臉:“二夫人這是針對我呢!”
侍書憂心道:“殿下如今常在姨娘這裡,大夫人只關心三公子,不理會,但二夫人哪裡忍得住?況底下那幾個姨娘們都眼紅,平日裡不知生出多少事故。二公子倒罷了,殿下常問呢,二夫人只敢動動嘴皮子罷了,傷不著人,只大姑娘麻煩些。大姑娘今年十一了,我前幾日便聽說二夫人想給大姑娘做媒呢。”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探春自然惱的很。
哪怕探春如今常算計,到底心有謀略,況也不知那等黑心爛肺的人。不論以往與高氏如何,既得了高氏好處,自然得照應了大姑娘與二公子,況這於她很有好處。若她將來真的難再得孕,軒哥兒便是她後半輩子的依仗,大姑娘是軒哥兒親姐姐,牽涉甚大,她怎肯由著陳氏算計。
探春想著有笑:“瞧我糊塗的。高氏的孝還沒滿呢,況大姑娘還小,我求一求殿下,拖後兩年不難。我最擔心的是軒哥兒,軒哥兒別的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心眼兒也軟,擱不住別人兩句話,況又貪玩。若他有大姑娘七分秉性就好了。”
侍書寬慰道:“姨娘也想想這裡頭的好處,若非二公子是這麼個性子,哪裡會親近姨娘呢。”
“說的也是。”探春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只有平日裡花大力氣重新教導,只軒哥兒到底八歲了,見效很慢。
轉眼便入五月,過了端午,十五便是睿哥兒三歲生日。
上書房學習很苦,除了年節或自己活長輩生日,風雨無阻都得去讀書。初陽雖然很想這日留在家裡過弟弟的生日,但上書房的規矩擺在這裡,他那好特殊,便在前一晚將準備好的禮物給了睿哥兒,第二天一早仍是上學去了。
那半顆金蓮子真沒白吃,初陽辛苦上了一年學,非但沒瘦,還長高了好些,身體健康,氣色紅潤,每天都精神極好。
這回睿哥兒生日,林青筠親自做了兩套衣裳,也給初陽新做了一身兒。府裡頭的主子就他們一家四口,針線房裡人只管府里人一年四季衣裳針線,四人的衣裳都是林青筠身邊的丫鬟們做。林青筠自己每常閒了也做,尤其給初陽睿哥兒做的多,為此徒晏還半真半假的吃醋。
原本她針線馬馬虎虎,現今做得多了,練了這幾年,衣裳的裁剪縫製繡花兒都大有長進。初陽已大了,平日裡都要出門上學,不好由著她打扮,她只有在睿哥兒身上下功夫。
五月份天正熱,睿哥兒以往只穿薄薄的紗衣紗褲,今兒因著過生日,少不得要將大衣裳穿戴起來,外頭太陽還沒升起來就開始嚷熱。
林青筠好笑又氣的將他拽到跟前兒,不輕不重的拍他兩下:“你老實些!一早起來就猴上猴下,跑來顛兒去,能不熱?看看這頭髮都要散了,一會兒怎麼見客?”
“母親,嬤嬤說今天要父親母親磕頭,我給你磕頭。”睿哥兒說著就往地上跪。
林青筠忙笑著將人摟住:“我的睿哥兒真是好孝心。再等會兒,一會兒你父親過來一塊兒磕,有好東西給你呢。”
說話間徒晏已進來了。
“父親!”睿哥兒撲上去,徒晏順勢彎身將人抱起來,睿哥兒便纏著要生日禮物,又追問初陽什麼時候回來,又問今天的戲有沒有小猴子。睿哥兒愛玩閒不住,看戲也喜歡看武戲,特別喜歡《西遊記》裡面那一群小猴子,甚至纏著要林青筠給他做一套那樣的衣裳。
等著睿哥兒磕完頭,徒晏送了他一隻一尺來長的木製寶船,不僅各部分十分逼真,且能在水裡行走。這是徒晏借鑑了外國的自行船內部構造與本朝寶船樣式,自己親手做出來的,睿哥兒一看就愛的不行,抱著不肯撒手,定要去園子的池塘裡放船。
“一會兒再去,我這兒也有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