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小民……」
每個人,幾乎都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顧修文擰了眉頭,冷喝道,「牛家莊牛八斤及其妻朱氏,見財起意,意圖搶奪旁人之女,訛詐錢財,更想矇騙本官,誣告旁人,數罪併罰,將他二人痛打三十大板,打入大牢,去河堤服勞役兩年!」
修河堤,最是辛苦,沒日沒夜的做活,可能還會吃不飽穿不暖的。
兩年下來,可以說得生生的退層皮去。
牛八斤和朱氏嚇得面無半分血色,已是忘記了喊冤,只被衙役拖到了後院去打板子。
「砰砰」的聲響,和悽厲的慘叫聲,從衙門內院傳了出來。
外頭圍觀那些人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都大呼痛快解氣。
「這兩個人,我先前認識的,總是來縣城擺攤,東西以次充好也就罷了,總是缺斤短兩的,坑那些路過縣城的人呢。」
「我先前,還見他們兩個人碰瓷呢,拿了死蒼蠅放到餛飩碗裡頭,訛人家一兩銀子呢,可憐那餛飩攤的老漢,怕往後生意不好做,硬生生掏了這個錢去。」
「這兩個人還真是壞事做盡,活該!」
「……」
案子已經解決,衙門口圍觀的人漸漸散去。
牛家莊替牛八斤和朱氏作證的人,被訓了話,見並沒有打自己的板子,千恩萬謝了一番,趕緊離開了縣衙。
白康元領著白家村的人,也告辭離去。
「多謝顧大人。」蘇木藍和白石堂夫婦兩個人,向顧修文道謝。
「舉手之勞罷了。」顧修文道,「這次懲治這牛八斤和朱氏,也不單單是因為這事兒,也是因為先前這兩個人便做下了許多惡事,雖說心知肚明,卻偏生沒抓到證據,有些人也是有些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次也算是趁這個機會給那些人出上一口惡氣。」
「水柳這件事,先不說牛九斤生前便與你約定好此事,牛八斤也是居心不良,只將水柳當了搖錢樹,需得好好懲治一番為好。」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多虧了白掌櫃,尋到了這何氏,有了這最為關鍵的人證。」
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否則的話,顧修文也是有些苦惱,該如何做到偏袒,又如何做到偏袒的不留痕跡。
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公平公正,達到了最理想且眾人都滿意的結果。
「說來也是有些湊巧。」
白石堂道,「何氏再嫁的丈夫姓張,張家日子過得寬裕,且有自己的一雙兒女,張家取何氏時,便是看上她沒有生育,能全心待自家孩子。」
第656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何氏也知曉此事,當時便謊稱她的女兒牛水柳得了天花夭折,自然不會承認此事的。」
「且何氏到底也是水柳旳親娘,知道牛八斤和朱氏的性子,也是不肯讓水柳回到牛家去的,便按著我所說的,來這裡做證了。」
「原來如此。」顧修文點了點頭,「這倒足以說明,水柳與你們夫婦,也是有緣的。」
「親閨女,自然是有緣的。」
一直沉默的白水柳插了句話,伸手一左一右地,把白石堂和蘇木藍的胳膊給挽了起來。
顧修文也跟著笑了起來,一邊止不住的點頭,「不錯,是親閨女。」
蘇木藍伸手摸了摸白水柳的腦袋,滿眼的寵溺。
衙門的事有了決斷,白石堂和蘇木藍便領著白水柳離開。
顧修文送了送他們一家三口,只等著他們三個人的牛車看不見時,才折返回了衙門。
回家之後,白石堂和蘇木藍,又去白康元家坐了坐,去的時候,帶了許多的雞鴨魚肉,還有各種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