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恃功驕縱通常就是不忠的表現。
如果趙翰青在場的話可能會一眼就看破何總參謀長哈的jiān計,也會立刻想到事情的後果,不過,因為趙翰青這個特別總顧問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喜歡逢迎,所以,這種場合他照例躲得遠遠的。
鄧銘文因為屢立戰功、聲威大震也養成了他的心高氣傲,差點兒當場摔了茶杯。茶杯雖然沒有摔,卻端起茶杯冷冷道:“軍務在身恕不奉陪了,送客——”
最終,一幫黨國要員們氣呼呼地離開了教導軍的軍營。
何總參謀長一行離開之後,趙翰青才知道這件事,聯絡到李師長等人前來理論,軍事委員會下文斥責,他敏感地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立刻去見鄧銘文。
“銘文,事情不對啊,這些人來意不善啊,是蔣委員長派來的?”在趙翰青的心目中蔣委員長就是一個為兩面三刀的人。
“這幫老東西仗著資格老最喜歡指手畫腳,蔣委員長也不待見他們,所以他們看似位高,卻沒有什麼實權,蔣委員長應該不會派他們前來滋事。”鄧銘文說到這裡沉吟了一下道:“多半是姓何的想出來的主意。”
“銘文,看來這位何參謀長跟你不對付啊。”
鄧銘文冷哼了一聲道:“姓何的自持在軍中資格老一向目中無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在黃埔軍校學習時,他是總教官,因為我不會巴結他就看我不順眼,仗著總教官的身份處處刁難打壓我,差一點就將我開處了,後來還是校長看上了我的一身功夫讓我做了他的侍衛官,姓何的才拿我沒辦法。”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道:“身為侍衛官不允許跟別的軍中大佬來往,我也就一直沒有跟姓何的有過交往,就連他兒子大婚時我也沒有送禮,因此他就嫉恨上了,上一回我到淞滬軍任職時他就聯合汪主席一起百般反對,還是校長力挺我,否則到今天我可能還是一個侍衛官,也就沒有我今天這一切了。”
趙翰青尋思何總參謀長肯定不會因為鄧銘文沒有給他送禮就出來挑事,多半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原因,不過,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關鍵就是何總參謀長跟鄧銘文不對付想要為難他,而且也因為鄧銘文鋒芒畢露遭人嫉恨了,這事情鬧下去可能會對鄧銘文造成不良影響,想到這裡就勸道:“銘文不可大意,姓何的畢竟是總參謀長。”
鄧銘文罵道:“姓何的算個屁,不理他。”
趙翰青卻覺得不妥,“何總參謀長雖然算個屁,但是,他畢竟是總參謀長,教導軍又直屬軍事委員會指揮,如此明目張膽地抗令先就佔不到理了,再加上一幫老傢伙推波助瀾如果給銘文安上一個恃功驕縱的罪名蔣委員長雖不至於怪罪,但是難保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鄧銘文倏然一驚,蔣委員長xìng格多疑,對於手握兵權的人多有忌憚,如果傳出去自己恃功驕縱肯定會在蔣委員長心目中留下yīn影,說不定會認為自己打了幾場勝仗是不是真的有些翹尾巴了,突然之間,他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何總參謀長的yīn險之處,從李師長等人前來理論,到今天利用一幫老東西前來字橫加指責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激怒自己讓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然後捏造自己恃功驕縱的惡名,想到這裡他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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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六百二十六章 收編風波(一)
南京守衛戰中的將領們因為當初丟下部隊先一步逃命如今基本上成了光桿司令,他們的隊伍一半潰散了,沒有潰散的是被鄧銘文收編了,再加上鄧銘文名利雙收,而他們卻一個個弄得灰頭土臉的,讓他們對鄧銘文由妒生恨,在他們看來鄧銘文是踩著他們腦袋往上爬,於是,在有心人的攛掇下,一群旅長師長們就聯合起來理直氣壯地去找鄧銘文理論。軍銜較高的軍長司令們卻沒有出面,躲在一旁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