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炟做了一個噩夢,夢中被人用軟軟的東西捂住俏臉難以呼吸,想掙扎卻無法動彈,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睜眼見到面前雪白一片時,他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懵逼片刻,微微抬頭,盯著那副熟悉面容,蘇炟試試掐掐自己大腿。
神經傳來的輕微疼痛感令他意識到這明顯不是春夢,某個昨晚被自己轟出去的壞女人半夜三更又偷偷摸回來了。
他睡覺那麼死?
此刻蘇炟特別懷疑這點是不是遺傳於蘇爸,他小時候偷錢上網就是在蘇爸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現世報?
按理來說,佔了便宜還賣乖的蘇炟現在應該是嗔怪與竊喜,畢竟常言道,美人在懷,笑擁軟玉,良宵一刻難得,雖然實際情況可能不太符。
但他現在升起的只有怒火...
小時候任由佔便宜是欠壞女人的人情,他認了。
再次相見被欺負想的是就當還人情。
知道姜瓔喜歡自己後,一時茫然無措的他不知如何應對,直到回家確定了自己內心。本想著慢慢相處後,能漸漸喜歡上這傢伙,畢竟,日久總能生情,他一直這麼想的。
就像屬於他的所有東西,用久後,便不捨得換。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不經自己同意就偷偷進來,他蘇炟又不是某人的私有物。
如果這混蛋身份沒有那麼大,或者他更小心點不被暴露...
前世漂泊半生,導致蘇炟自己都沒發現,潛意識中,除了小時候與父母一起時的家,過去小小的十平米單間便是他唯一的容身之地。
人總有獨屬於自己的東西,如今哪怕條件優渥,小單間變成了大臥室,下意識將之定義成私有領地的蘇炟此刻被侵犯,也不再想姜瓔對他的好,失去平常理智分析的他只覺得面前睡夢中還帶笑的臉無比討厭。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發洩完無名火,再次清醒過來的蘇美人已是淚眼婆娑,潔白牙齒下的柔軟睡衣也早咬變了形。
鬆開牙齒,沒去管自己為什麼會哭,他疑惑望向依舊微笑的某人,彷彿被咬的不是她一般:“為什麼不叫?”
“叫什麼?”
語氣輕柔,玉手還撫摸著他的秀髮。
這樣彷彿像是被當作孩子照顧,扭捏不已的他終究還是呢喃詢問:“不疼嗎?”
得到的回答卻依舊如水般溫柔:“沒流血哦。”
沉寂少許,
“為什麼?”想了許多卻不知如何開口的蘇炟只能用這三個字訴說,雖然問出了口,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
姜瓔將他腦袋上揚,與自己對視,眼含笑意的美眸下是茫然無措的另一雙美眸。
“姐姐找的是愛人,不是低人一等的下僕哦。
雖然小炟欺負起來很可愛,很有趣,但我更喜歡笑起來驚豔絕倫的你,
再次見面至今,你對姐姐笑過嗎?”姜瓔雙手撫住蘇炟的腦袋不讓他躲閃,這個答案彼此都很明白。
沒強迫他說出答案,姜瓔將之擁入懷中:“不開心可以對我說不,姐姐保證永遠不會傷害你家人的。”感覺懷中僵硬又放鬆下來的溫軟身體,嘴角翹起,姜瓔知道自己猜對了。
某個傲嬌受一直對她唯唯諾諾,不是他喜歡,而是總能強迫自己喜歡。
而感情一旦從不平等開始,結局註定不會美好,哪怕一方百般忍讓,最後得到的反抗卻是更加洶湧。
...
“對不起,還有謝謝。”
“如果小炟願意幫姐姐把你咬過的地方上點...
呵呵,這樣的確更有效呢。”姜瓔將大美人摟得更緊了些,這次可不是她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