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讓她喘不過氣來。元愉為什麼會和於聆風在一起?她一遍又一遍地問。
沒有答案,沒有緣由。只是心中陣陣自嘲。
大概是自己太無知了吧,男人原本就是耐不住寂寞的個體。抑或,是自己太自私了吧,已經選擇了督倫卻還要元愉依舊深愛自己。憑什麼他一定要自始自終愛著自己,憑什麼別人不能選擇其他的女人?
穆榕榕呆呆地坐在那裡,渾然不知自己眸中已是滲出了兩行淚來。
心中那種窒息的痛,就似連靈魂也空洞了,心被一刀刀凌遲。
☆、【下部】此恨綿綿1
督倫抱著睡熟的兆兒進屋來,恰巧看見穆榕榕正在發呆,晶瑩的淚還掛在眼角。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他自己的心中又何嘗不難過。
終是抱著兆兒退了出去,那背影寂寥無奈。
……
大司空府中,從宮中赴宴的馬車緩緩進了後院,家奴撩開馬車後面的簾子,元愉抱著小女孩步下馬車來,身後的於聆風也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步下馬車。
步入房中,幾支燭火閃爍,嗞嗞作響。元愉將這個被喚作憶汝的小女孩放到床上又為她蓋好被子,慈愛地親了親她的臉蛋。
憶汝已進入夢中,嘴角卻有笑意,似乎在夢中也有開心的事情一般。
元愉似乎有些累了,在椅上坐下,丫鬟奉了茶水,他一口喝下,就仿若那是烈酒一般。
於聆風看著元愉心事重重的樣子,自然是瞭解各中緣由,除了穆榕榕還會有誰。她的笑有些酸澀,親自給元愉拿了溫熱的汗巾,為他擦手。
“哦,我……我自己來。”元愉一驚,從思緒中掙脫回來,自己拿過汗巾,有一搭沒一搭地擦了。
於聆風在他身側落座,又為他將茶水斟滿,“今日你飲了不少酒,早些歇了吧。”
元愉輕嘆,毫無聲息,今日的確喝了不少酒,原本想要將自己灌醉卻為何越來越清醒。這是為何?
“你的傷才剛痊癒,還是……多為自己著想。”於聆風看了看小床上睡熟的憶汝,“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憶汝著想啊,難道要讓她失去母親,也失去父親……”說著,竟落下淚來。
“你這是在說什麼傻話呢,你我現在不都好好的嗎?你還沒有尋遍天下名醫,怎麼就可以這樣放棄!”元愉的話中有些慍怒,卻是壓低了聲音,生怕將憶汝吵醒。
於聆風抹了眼淚,卻只是一個勁地搖頭,“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很清楚。”
丫鬟端進來黑乎乎的湯藥置於桌几上,退了下去,刺鼻的藥味瞬時充滿整個房間。
“好了,別哭了,該喝藥了。”元愉壓抑了心中複雜的情緒,站起身來,將藥碗端到於聆風面前。關心中卻無細膩的體貼。
“元愉,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不要離開我們母女!”於聆風忽的站起身來抱住元愉,那湯藥散了彼此一身。
元愉任她伏在自己胸膛哭泣,卻始終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藥碗還端在手中,湯藥已灑了半碗。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撥出,怔怔地望向屋頂。
冰冷的面具下,只剩無奈。
☆、【下部】此恨綿綿2
“好了風兒,怎的喝了幾杯酒就這般了,快些歇了。”元愉避開她的話題,這叫他該如何回答。
掙脫於聆風的懷抱,他向屋外走去,“我叫丫鬟重新熬一碗湯藥來。”
“不要,我不要你走!”於聆風衝過去砰地將元愉已開啟了一半的房門關了回去,堵在門口,就仿若元愉此一去就將永別一般。
“好了,別鬧了。”元愉壓抑著自己想要發洩的怒火,他今日心中煩悶,只想安安靜靜地待著,一醉方休。
“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