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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攤了攤手,道:“所以你看,她其實心裡早就沒有將本宮當主子看待了。”
姜鈺想,碧璽的心裡怕是恨孟蘅玉還更多。周耘不用說還是一直想著孟蘅玉的,碧璽喜歡周耘,以前身份有著鴻溝也就罷了,如今她有了妾侍的名義可以天天呆在周耘的身邊,一天兩天也就罷了,日子呆得久了,碧璽天天看著周耘心裡念著孟蘅玉,自己付出的喜歡得不到半點回應,她不嫉妒孟蘅玉才怪。
她們早已不是主僕了,碧璽將她這個“孟蘅玉”當情敵當敵人或許更恰當。
墨玉垂著頭,沒有再說話。她知道今天開口為碧璽說話是錯了,她不該如此魯莽而不考慮娘娘的處境。
姜鈺對她道:“你起來吧,以後關於碧璽的事情不要再送到本宮的跟前了,你也別還總是關心她。路是她自己走的,什麼樣的境況都怨不了誰。”
墨玉道了聲是,這才慢慢的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承香有些著急的從外面走進來,對姜鈺屈了屈膝,臉上焦慮的道:“娘娘,有點事不好了,谷莠姐姐跟太澹神宮的不俗小師傅吵起來了。”
姜鈺聽著訝異道:“她們兩個,怎麼會吵起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世風日下
紫宸宮裡。
姜鈺拿著棉布輕輕的幫谷莠擦著臉上的傷口,谷莠疼得咧著嘴嘶叫了一下,姜鈺頓時一陣心疼,對降谷莠打成這樣的不俗一陣臭罵,道:“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將你打成這樣,人品忒麼的真差。”然後順便遷怒臨淵:“還有臨淵這個人,能耐是有點,但是教導弟子的水平真是不敢恭維。”
谷莠也很生氣,附和著姜鈺的話道:“她就是個瘋子,有病。”說著用手小心的去碰嘴角和額頭這些傷得比較嚴重的地方。
姜鈺輕輕拍了拍谷莠的肩膀,道:“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你說把她套起來打一頓,然後扔河裡淹死怎麼樣?”
谷莠倒還沒完全失去理智,道:“那還是算了吧,她罪不至死,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再說了,她也沒有佔到便宜,也被我打得不輕呢。”
姜鈺也就是說說過過嘴癮罷了,不俗是臨淵親手養大的徒弟,感情可能就跟她和谷莠一樣不一般,她要真將不俗弄死了,臨淵掉轉頭可能就幫著宇文把她弄死了。
但姜鈺終歸是不爽,她家的姑娘好好的被不俗一陣揍了,尋思著還是要討回公道的。
姜鈺想了想,又問道:“對了,不俗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打你?”
谷莠正拿了一把靶鏡仔細的照著自己的臉,一邊皺了皺眉頭,她現在的這張臉可真是不好看,嘴角和額頭都紅腫了一塊,下巴到脖子的地方還有兩條抓痕。聽到姜鈺的問話,有些鬱悶的道:“我怎麼知道,我就在那裡路過,她衝上來攔住我就問我,是不是我勾引的她師傅,還氣勢洶洶的讓我以後不許靠近她師傅,不許跟她搶師傅。我沒理她直接準備走,她又追上來抓著我的手不放,讓我一定要發誓以後不準再見國師。我心裡肯定不爽啊,就說我見不見國師關她什麼事。然後她就像是發瘋了一樣,突然上來跟我打架。”
姜鈺嘆道:“看來這位不俗小師傅對她師傅的感情不一般吶。”一聽到有別的女人靠她師傅太近,就急哄哄的上門找人打架還不許別的女人靠近她師傅,根本就是佔有慾的行為。
不過這不俗說是臨淵撿到養大的,但兩人畢竟是沒有血緣關係,這臨淵又長得這般俊美的相貌,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看不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啊。久而久之,不俗對他的感情產生變化倒也很正常。
只是這變化出的感情,究竟是男女之情,還是因為一直以來不俗對臨淵的依賴導致錯誤以為是男女之情的孺慕之情,這也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