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道個歉,於是開口道:“上次是我的錯,我向皇上道歉。不過皇上也要諒解我,谷莠對我來說不一樣,我將她看做親人,唯一的親人,皇上突然將她從我身邊弄走,我自然著急。”
宇文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她再提起上次的事情而生氣,臉上淡淡然的,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姜鈺點了點頭,道:“是,過去的事情是應該不要再提了,我們還是要和和氣氣的合作的是不是。不過我也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動她書房裡的東西了,還有小花園裡的那些海棠花,我改天就讓人重新種回去。”
宇文道:“不用了,你不是想種牡丹花,那就種牡丹花吧。”說著放下筆抬起頭來,看著姜鈺,倒是有些認真的道:“或許我們都應該學著放下,放下以前的人和事,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不被緊箍著,才能放過自己。”
姜鈺聽著“呃”了一聲,差點沒將眼珠子掉下來,他,他這說的是什麼話?他說放下以前的人和事?她是幻聽了吧。
姜鈺是真的覺得自己幻聽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然後宇文卻又不再說了。
姜鈺端起桌子上放著的青花瓷茶碗,喝了一口茶,讓自己鎮定起來。他這話肯定是忽悠人的,不能相信。然後她在猶疑的看向宇文,卻看到他又從書桌前走了下來,繞到她的另外一邊坐下。
過了一會,又見他將一個匣子扔到了小几上,道:“拿去,交給太后,你也好有個交代。”
姜鈺問:“是什麼東西?”
宇文回答道:“軍事佈防圖。”
姜鈺倒是一點不意外,道:“假的吧?不過你做的可要逼真一點,要不然糊弄不了太后和崔家。”說完再喝了一口茶。
宇文道:“這是真的。”
姜鈺“噗”的一下將嘴裡的茶水全部吐了出來,大驚道:“什麼!”然後放下茶碗盯著宇文看,道:“你瘋了吧?佈防圖這麼機密的東西,你拿真的給太后?”
宇文看著她沒有說話。
姜鈺給他豎起一個拇指,道:“你厲害!”
她將桌子上放著的匣子收了起來,也沒開啟去看裡面的那些涉及到機密的圖紙。反正他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就是了。
姜鈺又問:“那個空白的聖旨呢,給不給太后。”
宇文道:“聖旨茲事體大,不能給。”
佈防圖可以給太后,那是因為這份真的佈防圖很快就會變成假的了。但若讓崔氏握了一道空白的聖旨,以後萬一他出了什麼事,不管他留沒留有子嗣,齊王都可以持這道聖旨登基。
姜鈺點了點頭,道:“明白了。”然後也不再多問。
過了一會,姜鈺又說起道:“皇上一直顧忌著不敢直接對崔家下手,不過就是因為京畿的二十萬禁軍不在皇上手裡,怕跟崔家打起來,有人渾水摸魚,京畿跟著亂起來。要我說,皇上為何不先拉攏了周家一起對付崔家。”
宇文給了她一個白眼,表示她說的這些不都是廢話。
先帝信任周弼,為了打壓崔家提拔起了一個周家,讓周弼掌握了禁軍兵權。但周弼卻也不是什麼忠心肝膽之人,小心思也多。
周家若是能拉攏他早就拉攏了,但周弼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他很清楚他這個皇帝和崔家相互牽制,他這個禁軍大將軍的地位才會越穩固。
想要讓周弼幫著他扳倒崔家,沒有足夠的利益周弼不會動心,但若是許諾了他足夠的利益,扳倒了一個崔家起來一個周家,同樣是一個禍患。
姜鈺道:“皇上別急嘛,為何不聽我說說。聽說周大將軍有個閨女,長得十分像周夫人,所以被千嬌萬寵著長大。那位周大小姐如今已是十六,卻仍是待字閨中,求親的人踏破了周家的門檻,周大將軍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