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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2 / 4)

相遇的太早、相愛的太早,以至於離別的傷痛長到連自己都覺得了無生望。

蕭可見他靠在地上神色懨懨的樣子,又頓時有些心疼。拋開所有愛恨糾葛不談,這個人也到底還是蘇家的大少爺,現在卻是為了救她落得一身是傷,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感動歸感動、傷害歸傷害,就像是她不願意丟下蘇修堯不想讓他死,跟是否原諒他當年的行徑是兩碼事一樣。

於是,C市遠郊的這個山洞裡,蘇修堯給了蕭可無以名狀的恐懼和感動,而蕭可卻帶給蘇修堯自有生以來最堅定地信念和一道深不見底的傷口。他們誰都不知道自己曾經給予對方這樣的感受,更加不知道,這其實根本沒有結束。

夜色漆黑朦朧,月亮悄悄地爬上來,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在山洞裡等了良久,直到她們都以為這一天就此結束,終於還是等到了遲緯帶著大部隊的救援。可以說,這是C市第一種馬遲公子做過的,除了上床以外最有效率的事情。沙沙的聲音由遠及近,有切切的交流聲,有人在高呼他們的名字。蕭可心下一喜,猛地抬頭,那邊便射過來一束光。蕭可被手電筒的光芒射的眼睛一痛,隨後便聽到遲緯那輕佻的聲音。

“我說兩位,這是什麼造型?可真是夠前衛的。”

遲緯臉上掛著笑,狹長的眉眼輕輕的勾起,依舊還是那副十足的風流公子的模樣。可是再看身上,卻也是一身狼狽。質地矜貴的衣服都被樹枝扯破了幾處,頭髮凌亂未梳,臉色灰塵黯淡,略微有些頹廢。不管他此時臉上笑得有多欠扁,蕭可也還是笑不起來。

其實損友就是這樣,嘴上永遠是那個最刻薄的,可是你的安全、你的幸福,他比誰都上心。

遲緯上前走了兩步,隔著不遠的距離挑眉看了蕭可好一會兒,才又笑道:“安安已經找到了,你別擔心。”不等她回答,又繞過蕭可走向了蘇修堯。月光如戲,男人臉色灰敗、渾身血汙的樣子就算是看在遲緯的眼裡,也不是不震撼的。遲緯頓了一下,嚴重的神色一閃而過這會兒上前拍了拍蘇修堯的肩膀,笑道:“哎,哥們,死了沒?”

蘇修堯發這會兒悶哼一聲沒有回嘴,可是微眯著的眼睛裡卻是嗖嗖的射著寒光,遲緯渾身震了一下,心裡陡然升起憤恨的小火苗,這個人……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蕭可這邊瞪了遲緯一眼道:“把他抬出去,他受傷了。”

遲緯瞥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聳聳肩,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著身後帶來的人們使了個眼色,隨後,蘇修堯被人抬上了擔架。回去的路很順暢,有熟悉地形的山民帶路,有身手矯健的負者傷者,蘇修堯一直髮著燒,迷迷糊糊的睡著。蕭可從頭到尾都是跟在蘇修堯的擔架後面,而遲緯,則是跟在蕭可身後大概三步的距離。

他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她的眼裡,卻只有擔架上那個燒的迷迷糊糊的人。為什麼總是晚一步呢?為什麼輪不到他來使一招苦肉計呢?諸葛孔明曰:“不用苦肉計,何以瞞過曹操?”古人誠不欺人耳。

蘇修堯,你這個卑鄙無恥、奸詐陰險的小人!

心裡這樣那樣的憤恨著,遲緯到底還是沒有拆穿蘇修堯的詭計。他確實是受了傷,也確實是發著燒,算了,跟他計較什麼呢?

那天的後來,蘇修堯被送進醫院處理傷口,蕭可在得知他已無大礙以後便也回家休息,一時間,偌大的病房裡,就只剩下遲緯和蘇修堯兩個人。

直到後來的很多年裡,遲緯在想起此間的情形,都只會想起那晚清朗的月光,還有蘇修堯跟他說過的話。他說:“知道為什麼可可寧願嫁給陸楷辰也從未考慮過你麼?因為你身上缺乏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或者換句話說,你心腸太好了。”

天秤座的男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腸太好,以至於對上蘇修堯這個天蠍座的惡魔,總是被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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