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覺到危險的貓一樣警惕,後背上的汗毛幾乎都要豎起來,因為這種美麗的笑容是一種麻醉劑,讓人不知不覺地中招,而這個輕易不肯笑的主人在背後一定在預謀著某種陰謀。可惜的是當時的她並不知道,於是豪氣干雲地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只要我們有空,你就來玩唄。”身邊突然多了個漂亮溫順的弟弟,是多麼有面子的事情啊,雖然看上去是個嬌氣包,但是看看好象也挺可愛呢。
“嗯,謝謝笑笑姐姐。”林以墨秀秀氣氣地回答:“那我明天就來,好不好?”
“明天我們都有課,你要來的話得晚點,婉怡也會過來吃飯,如果你不偏食,我就請你一起好了。”
“我一定不挑食,”林以墨很乖的回答,一副很好打商量的樣子:“笑笑姐姐做什麼都好吃,我都喜歡。”
“是麼,呵呵。”笑笑被讚揚了幾句,心裡樂開了花:“那你明天下午來嘛。”
林以墨就這樣帶著無害的笑容走進了笑笑的生活圈,輕輕悄悄,似乎是雲淡風輕,卻已經留下了痕跡。直到他離開,笑笑才恍然一驚,咦,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答應了這個叫小墨的男孩明天過來吃飯呢?他又怎麼會那麼篤定地說:“不用擔心,已經有人在你們樓下等我了,我不會走丟的。”
“奇怪的孩子,”她忍不住對婉怡說:“你平常揀點貓貓狗狗也就算了,今天怎麼還揀了個人回來。”
婉怡無辜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他眼睛一看著我,我就覺得他很弱很需要幫助。”
“切,你怎麼知道人家弱?萬一是壞人怎麼辦?”笑笑不齒於婉怡的解釋:“你最容易受騙了。”
婉怡不服氣地說:“你也對他很好啊,自己窮成這樣還要借錢給他坐車,明天還讓他過來吃飯。”
笑笑抓了抓頭髮:“那……我是說其它壞人嘛,小墨肯定不是拉……”她嘻嘻哈哈地笑起來:“他那樣的傢伙,我們兩就算合夥把他賣到非洲,他也只會幫我們數鈔票,對吧?”
婉怡頓時也笑了:“對啊,他好乖好純呢。我媽老說我們兩懵懂,怕我們出去被人騙,你看原來別人比我們更厲害嘛,我們已經很不錯拉。”
笑笑得意洋洋地嘿了一聲:“對,我們已經可以勇敢地踏出社會獨當一面了!”
少女們覺得很自豪,因為一向被人當作孩子看待而不忿,平日裡說出的話也不夠分量,現在突然有了個比自己更幼稚的孩子出現,頓時覺得自己長大成熟了。她們不知道,同一時刻在飛馳的加長轎車裡,林以墨正靜靜地把手肘撐在下頜上發呆,過了一會,他抬起頭有些好奇地問:“Cindy,如果你住在一間又小又舊的房子裡,天天吃難吃的飯菜,為能節省一塊錢的交通費走路上下課,你會快樂麼?”
Cindy喬理智而恭敬地回答:“當然不會,人如果沒有物質做基礎,是不可能快樂的。”
“啊,”林以墨更好奇了:“媽媽也是這麼說的,可是……”
可是在那個破房子裡的女孩笑得很漂亮呢,像個小太陽,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她怎麼會那麼開心呢?小墨……她叫他小墨,從來沒有人這麼稱乎過他,很奇怪彆扭,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排斥。她竟然還拿筷子敲他的頭,很粗魯的樣子,但真的敲下來又很溫柔,奇怪,這種感覺太奇怪了,麻麻癢癢又有點點輕微的痛,好象一個頑皮的嬰兒用幼嫩的手掌調皮地在他心上捏了一下。
“明天再送我到這裡來,Cindy!”
“是的!”
6-3
隔天下午,笑笑下了課發現康雷正在教室外面候著,看她出來,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他一手接過笑笑捧在手裡的課本:“走,一起吃飯去,我打電話叫婉怡也過來了。”
笑笑狐疑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