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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榻給送來了,您看方便送進來麼?”
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俞希剛剛屁股才落了凳上,就被這喊門聲給弄得又站起來。
她是不想理睬喊門的人,可此榻直接關係到俞希晚上睡覺的問題,就算現在累得爬不起來,也只能拿出最後的力氣去開門。
她強打起精神,微笑著拉開門,對上的卻是之前那個店伴的臉,微笑立馬消失,換上的是鬱悶的臉色。討厭的人真是何時都討厭,俞希對他本就沒好感,此時更加嫌惡幾分。
她撇著唇,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地衝他說道:“搬進來吧。”
那店伴倒是聽話的將榻搬進了房間。
俞希站在一旁,瞅著店伴將榻搬進房間,黑瞳微微一轉,指著一塊靠窗的空處說道:“喏,放那兒。”店伴聞言便朝著她指的地方搬去。
還沒等榻放好,她卻突然說道:“噝,不行,放這不吉利,搬對面去。”除開閃過狡黠的眸子,她一臉的正色,似乎還真有其事。
店伴愣了下,雖有微微的不樂意,仍然乖乖地將榻移了方向,不過臉上卻極力的壓抑著抽搐。
這頭他才擺放好,那頭俞希又一驚一詐地說道:“哎呀哎呀,不行不行,公子若要在房中沐浴,放這裡豈不是剛好擋事?還是放這裡好了。”說著又指了一塊地方,那店伴頓時臉色黑沉,不過手上還是沒有停下工作。
於是乎,俞希一會指這裡,一會否定那裡,來來回回硬是在一間房裡換了十來個地方,直到店伴氣喘吁吁並有冒火的勢頭時,俞希才緩緩地說道:“算了算了,放哪兒都一樣,橫豎只是睡個覺罷了,你可以走了。”
然後那張榻就停在了一開始放下的位置上。
店伴一張臉不停的抽搐著,他額上的汗水滑入頸中,由此可見其勞動的強度。他臉色黑中泛紅,紅裡透青,簡直就超越了俞希當初的預想。
俞希此時猶如小人得志般,拽拽地用鼻孔睨著店伴,目送他離開心中樂開了花。
原來捉弄一個人,是如此有意思的事,也難怪腹黑公子會上癮般的捉弄她。
沒等俞希暗爽多久,敲門聲又響起,此次只是敲門卻沒人喊門。
烏黑髮亮的大眼微微一轉,俞希口裡應道:“誰呀?”心中卻想,難不成又是那店伴,莫不是被虐爽了想追加?
伴著心裡的偷笑,她挺了挺飛機場般的胸脯,似模似樣的拉開門,得意的笑容還沒泛開便立即僵硬在唇邊。
“公子……你怎麼回來了?”說完頓時小臉一抽,苦笑衝出臉來。
俞希的言下之意是問顏卿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誰知道激動之下衝口而出的卻是另外一句話,這一句話與原意完全不搭調不說,而且還會讓聽者萬分的不爽。
俞希在心裡吶喊了句“額滴娘呀”殷勤地拉著顏卿進屋,又獻媚地拿衣袖擦了擦坐椅,然後倒上一杯熱茶,再小心翼翼地關心道:“公子,您回來得真早,事兒辦了麼?”說完卻覺空氣似乎頓冷了幾分。
此時俞希的小臉上揚著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顏卿此時的慍意,並非完全來自俞希。
自打他出門見了丁寒之後,心情便一直開朗不起來。再加上俞希的失言與此時的問題,讓顏卿生出一種想掐死丁寒的衝動。
一切的不順似乎都是從碰到丁寒開始。就連工作也是,明明就是丁寒接下的工作,他卻一句急著回家探母,硬將工作丟了過來。若不是看在丁寒承諾此次算欠下一個人情,他才懶得摻和其中。
顏卿冷“哼”了聲,答道:“辦了,還不如不辦。”說完掃向橫在角落的榻,頓了下說道:“那張榻怎麼放那兒?”
俞希心裡一緊,心中暗叫“不好”立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