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不打趣別人的葉雲甫都開始斜睨著眼睛說話了:“喲,這半夜三更的,什麼急事兒啊?莫不是孟老三你在哪個銷魂窩裡丟了魂兒?”
“別……我這是趕著回家呢啊,各位,實在對不住,下次我做東,行不行?”孟靜楷難得討饒。
陳宇和咂摸著嘴:“真有事兒啊?真有事兒你怎麼不早說?”
“嘿嘿,和子你這就不懂了,說給你聽有什麼用?有些事兒非得自己去辦,是不是?你給人家辦,人家肯定不樂意啊。”方粵翹著腳,悠閒地吐著嘴裡的眼圈兒:“再說了,你確定那些事兒你能代勞?”
“嘿!你小子,好你個孟老三,是不是哪兒金屋藏嬌了,趕著回去敗火?”陳宇和抓住孟靜楷不鬆手:“你這保密工作做的跟特工似的。是哪個?說出來聽聽,是那個什麼敏敏?還是青青?”他咂摸出了滋味,怎麼也不肯撒手,非要孟靜楷交代。
孟靜楷連連告饒:“好了好了哥哥們,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不是。啊!”他抿著嘴,滿眼都是笑意盎然。
陳宇和放開他:“瞧你那悶騷的模樣難道是那個娉娉?”
“離譜了。”孟靜楷覆過去耳語。
陳宇和瞬間驚呆了:“不會吧?喜……嘿,我說真有你的啊孟三兒!”
孟靜楷點了點頭關了門離去,喝了一些酒,他還是清醒得很,一路飛車到家,只有兩盞門燈亮著,開了門,管家不一會兒出來,送上蜂蜜水。
“嵐嵐呢?”他隨口問,然後脫下西裝遞給管家。
管家接在手裡,挽在手臂上:“小姐上去休息了,晚餐沒吃什麼,說是要自己做。”
“自己做?”孟靜楷笑了笑,揮了揮手讓管家下去。這會兒倒真是聞到小廚房裡飄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順著味道走進去,流理臺上擺著一隻小小的盤子,盤子裡有一些剩下的東西,藉著微微的光亮,能看見是綠色的某種豆角炒的什麼小菜。樣子簡單,東西也很少,發出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這是嵐嵐做的菜,孟靜楷的心裡一陣酸溜溜的。他用手指提溜了一塊放到嘴裡,一股子嗆腦門子的酸辣味撲鼻而來。他並不愛吃酸辣,這會兒一嗆,酒醒了大半。
孟靜楷被嗆到,拼命喝水,等到平靜下來,一轉身,發現喜嵐站在身後:“你怎麼不睡?”他的聲音不自覺柔和起來,帶著暗夜的沙啞。
喜嵐舉了舉手裡的玻璃杯:“我起來倒水喝。”
“唔。唔。”他連答應兩聲。
喜嵐看見他吃了她的小菜,被辣到的樣子,有些想偷笑,但是隻憋著不說話,也不發出聲音,於是倒水的時候只聽見液體在杯子裡漸漸裝滿的聲音,然後喜嵐說:“那是酸豆角炒豆乾。”
囑託
孟靜楷聽到喜嵐端著水杯噔噔噔上樓去了,他也在樓下的大浴室匆匆洗了個囫圇澡也跟著上樓去。
喜嵐果然乖乖地躺在那兒,床頭燈還亮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倆漆黑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某一處。
“嵐嵐?”
“噯。”她的聲音軟軟的,像一根羽毛拂在孟靜楷的心坎上。
“想什麼呢?”孟靜楷說著很自然地掀開被子的一角鑽進被窩,從背後摟住喜嵐。
這突如其來的升高的溫度讓喜嵐有些不適應,她隔著薄薄的睡衣能感覺他的體溫,這才如夢初醒,掙扎地想鑽出被子:“你幹什麼?”
“我早晨就說了這是我的床,你說你乖乖地睡在我的床上,是我想幹什麼,還是你想讓我幹什麼?”他發揮商人本色,想把喜嵐繞進去。
喜嵐本就掙扎不開,這會兒更是難為情,卻兀自嘴硬辯駁道:“有別的地方能睡麼?早晨我聽得糊里糊塗的,昨晚是靜言和我睡在這裡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