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一丟,面朝鄰列的同伴,一個個擺出了迎擊的架勢。
那真可謂是拳拳到肉的互博,甚至於羋姜還親眼目睹一名羽林軍將與他對戰的同伴扛起子在肩膀來了一個背摔,儘管距離隔著遠。但羋姜依舊可以感覺:那絕對會很痛。
可讓她感到詫異的是,那名被狠狠摔在地上的羽林軍,在晃了晃腦袋後立馬就爬了起來,對同伴展開反擊。
“忍耐疼痛、適應疼痛。”沈彧小聲說道。
“什麼?”羋姜疑惑地望向沈彧。
沈彧聳了聳肩,笑著解釋道:“我等宗衛的誡訓之一。”
羋姜聞言微微一愣。因為她方才就感覺遠處那些軍卒不同於一般的魏軍士卒,他們的鬥志更加旺盛、氣勢更加強勁,就像是……沈彧、呂牧那一干宗衛。
似乎是猜到了羋姜的心思,呂牧微笑著解釋道:“我等也是從這裡出來的……在派往殿下身邊前,宗府就是我等這些遺孤的家。”
羋姜思忖了片刻,詫異問道:“因為你等是其中佼佼者?”
“該年宗府武試前十!”呂牧有些驕傲而自豪地說道。
“眾皇子殿下身邊的宗衛們皆是如此。”沈彧在旁笑著補充道。
“……”羋姜望了一眼沈彧、呂牧二人,又望了一眼操場中那些羽林兒郎。
因為曾經她們姐妹與沈彧等人交過手,因此,她很清楚沈彧等人的本領,不誇張地說,若是不借助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蠱毒、藥粉、亦或是那劍舞,要打敗像沈彧等人這樣的宗衛,真的很難。
回想方才在一方水榭的翠筱軒,面對著那些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的護衛們,沈彧與呂牧僅僅兩人,輕而易舉便擊倒了對方十幾人,那份武力,絕不簡單。
然而在這宗府,似沈彧、呂牧這樣的傢伙,竟然還有近千名麼?
此刻,羋姜這才意識到,這座大魏姬氏的宗府,根本不需要什麼衛兵來守衛,這裡是宗衛羽林軍的大本營!
“殿下他們已走遠了,咱們要加緊過去了。”沈彧小聲示意道。
“……”羋姜點了點頭,跟著他們緊步追趕已走在前面遠處的趙弘潤與趙弘旻。
而此時,趙弘潤正在趙弘旻的指引下繼續深入宗府內院。
走著走著,他奇怪地發現,今日他們所走的路線,與上一回他在宗府內被關了七日禁閉時並不相同。
於是他試探地問道:“這條路,似乎不是通往小黑屋的?”
“小黑屋?”走在前邊帶路的趙弘旻聞言轉過頭來,疑惑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
“我是指……靜慮室。”趙弘潤聳聳肩說道。
他口中的靜慮室,指的就是一間隔音效果極好的建築,這間建築內沒有窗戶,若是刨除豌豆大的油燈所帶來的些許光亮,那簡直就是一片漆黑之地。
按照姬氏宗訓,但凡是有過失的姬氏子弟,都要在這裡接受訓誡。
或者說是懲戒。
懲戒的方式就是,在那空曠、寂靜而漆黑的屋子內盤坐,面壁思過,規定不許出聲、不許瞌睡,甚至連動一下都要接受棍棒敲打肩背的額外懲罰。
至於伙食,每日只有一碗米飯與一杯清水。
不過話說回來,在那種地方,哪怕是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
雖然說,宗府美其名為這是一種修身養性的鍛鍊,不過趙弘潤則將其評價為是對身心極其殘酷的折磨與懲罰。
毋庸置疑,但凡是經受過這種折磨的姬氏子弟,有生之年是絕對不想再接近這裡的。
“靜慮室?”趙弘旻愣了愣,旋即微笑著寬慰道:“不不,今日不去靜慮室。”
“呼,那是最好……”儘管趙弘潤也曉得宗府不會因為他與同宗族的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