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開打呢,他韓國就莫名其妙地丟掉了武安……柏人……鉅鹿防線,甚至於,恐怕要連帶著邯鄲北郡、鉅鹿北郡,統統被魏軍攻佔。
不得不說,這就是戰略眼光高低所帶來的顯著差異。
六月十五日,樂弈的信使抵達了柏人縣,向駐軍在這一帶的代郡守司馬尚傳達了前者的命令。
再過一日,駐軍在武安的靳、許歷兩位韓將,亦收到了樂弈的命令。
跟樂弈一樣,司馬尚、靳、許歷等韓國將領都感到無比的憋屈,要知道在魏韓邊境,魏軍迄今為止並沒有佔據絲毫上風,若沒有薊城之危這個變故,韓軍完全有能力在這道防線守到天荒地老,守到楚國的楚水軍率領諸國聯軍攻到魏國的三川郡,一直打到魏國的王都雒陽。
但……殘酷的現實迫使他們必須放棄這道防線,回援王都薊城,畢竟薊城一旦失陷,這道防線再牢固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撤!”
司馬尚、許歷、靳等人,分別下達了撤兵的命令。
而與此同時在邯鄲城,魏國的將領燕王趙疆,這幾日卻在嚴密監視著鉅鹿、柏人、武安這幾座城池的一舉一動。
原因很簡單,因為趙疆收到了天策府的密信,這封密信告訴他,鉅鹿……柏人……武安防線的駐守韓軍,會在近日內後撤,要求燕王趙疆伺機尾銜,不求殲滅更多的韓軍,只求對韓軍施加壓力,並且在韓軍倉促撤離時,儘可能地接受更多的韓軍物資。
雖然在這封密信中,天策府並沒有解釋湖陵水軍以及魏武軍的戰略意圖,因此燕王趙疆也不知本國有幾支軍隊其實已經繞過了防線,襲向韓國薄弱的後方,他只是堅信天策府的判斷而已畢竟天策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魏國君主趙潤的意志。
正因為如此,前幾日他就將麾下大將曹焱叫到跟前,叫曹焱動用麾下所有的南燕騎兵,盯緊鉅鹿、柏人、武安等地的一舉一動。
起初曹焱很是納悶,不清楚天策府為何會堅信這一帶的韓兵必定會後撤,但事實證明,天策府的判斷毫無差錯,在六月十六日到六月二十日之間,武安、柏人、鉅鹿等地的幾支韓軍,果然全軍向後撤離。
得知此事後,曹焱又驚又喜,連忙派人回到邯鄲,向燕王趙疆稟報此事。
“啊哈!”
燕王趙疆在得知此事後,亦是大為欣喜,他當即就將麾下大將召集到跟前,對他們說道:“本王早前收到天策府的命令,一旦武安、柏人、鉅鹿一帶的韓軍開始撤離,我軍便立刻率軍跟進!……傳令下去,全軍出動。”
在下達了這道將令後,燕王趙疆又立刻派遣通知駐軍在肥城的鎮反軍,命令鎮反軍的主將龐煥隨同他河內軍一起進攻。
龐煥欣然接令。
六月十九日,魏將龐煥兵出肥城,攻打鉅鹿,而燕王趙疆則分兵兩路,一路取武安、一路取柏人。
在這三處戰場中,武安距離邯鄲最近,當魏將曹焱率領千餘南燕騎兵以及五千山陽軍抵達武安時,遠遠就瞧見武安城內火光沖天,顯然是韓軍正在放火燒燬城內的輜重、建築。
“他孃的!”
曹焱暗罵了一句,要知道那都是他河內軍的戰利品啊,豈能容忍韓軍在撤離時一把火燒盡?
想到這裡,他揮軍挺進,作勢欲繞到武安的東北角,截斷韓軍撤回國內的退路。
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韓將、上谷守許歷,立刻就率領上谷騎兵衝了出來,截住了曹焱軍的去路目的不為打敗這支魏軍,只是為了守住武安城內韓軍撤回國內的道路,免得真被魏軍給切斷了歸路。
見此,曹焱也不著急,遠遠地朝著許歷喊道:“許歷,你等要撤就快撤,曹某保證不追擊,但武安城內的東西,都是屬於我河內軍的,你得給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