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掃了一眼,褚書禮便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這疊檄文,激動地彷彿連整個人都在顫抖。
“褚大人?”魏將李霖感到納悶,困惑地開口詢問道。
只見褚書禮激動地接連喘了幾口粗氣,這才用篤定的口吻說道:“大梁無憂矣!”
……
李霖有些不解,他心下覺得,縱使雒陽那邊派來了援軍,也不至於讓褚書禮激動到信口說出大梁無憂這樣的話吧?
他越想越對那些檄文感到好奇,遂走上前瞅了兩眼。
就跟褚書禮方才的神色一樣,僅僅只是掃了幾眼,李霖亦是滿臉震驚,結結巴巴地說道:“陛、陛下他,御、御駕親征?!”
說罷,他轉頭看向那十幾名騎兵。
只見那名騎兵隊率點頭說道:“八月初六時,陛下就已率領五萬雒陽禁衛,趕赴大梁。因其中陸續有當地的私軍、民眾加入,因此,陛下所率領的那支軍隊,行程難免受到影響……”
李霖與褚書禮面面相覷,心中泛起萬般滋味。
曾幾何時,他們以為雒陽朝廷會選擇放棄大梁,退守成皋關與伊闕關,可沒想到,朝廷最終還是傾盡了雒陽的所有兵力前來支援,更令人震驚的是,他魏國的君主趙潤,竟毅然決定御駕親征。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喃喃唸叨著檄文中那豪邁的句子,李霖與褚書禮此刻儼然有種雖敵軍百萬我亦絲毫無懼的豪情。
見李霖與褚書禮二人各自盯著手中的檄文,激動地面色潮紅久久不能自己,那名騎兵隊率善意提醒道:“大人,當速速將將這些檄文張貼於全城,安撫民心……”
“對對對!”
聽聞此言,褚書禮如夢初醒,他實在是太激動,以至於竟忘了這事。
“來人。”
當即,褚書禮便喚來署內的公吏,命其遣盡官署內的所有人力,將這些檄文張貼於全城大街小巷。
除此以外,他還專門留下了幾份,專程派人送到靳炬、周驥等駐守城池的將軍手中。
沒過多久,這封檄文便送到了東城門的城樓。
當時,此地的守將周驥正在指揮魏卒艱難地防守楚軍那如潮水般的攻勢,情緒本來極為躁動,甚至於還暗暗有些怨恨雒陽朝廷的心情:為何不派援軍,使我大梁孤軍奮戰?
“楚軍攻上來了!”
一名魏卒驚呼道。
周驥下意識轉頭一瞧,果然瞧見距他大概十幾丈遠的地方,有大概七八名由糧募兵與衛國士卒混搭的敵軍,順著攻城長梯爬了上來,將原本負責防守那一塊區域的魏卒逼地連連退後。
將士太疲倦了……
周驥攥了攥拳頭。
若在平時,別說糧募兵這種烏合之眾,就算是同樣穿戴著他魏國鍛造甲冑的衛國士卒,亦普遍弱於魏卒,哪怕大梁城的魏卒其實並不能與鄢陵軍、商水軍、鎮反軍等頻繁出動征戰的精銳士卒可比,但再怎麼說,禁衛軍亦被稱作王師,怎麼可能疏忽操練?
然而連日的奮戰,大大消耗了禁衛軍士卒們的體力,以至於漸漸露出了疲倦之態,讓城外的諸國聯軍終於得以攻上城牆。
“圍殺攻上城牆的敵卒!”
周驥厲聲吼道。
當即,城牆上的魏卒們便湧向那塊,將那七八名攻上城牆計程車卒殺死。
可即便如此,周驥皺緊的眉頭卻未能因此舒展。
因為他很清楚,既然城下的諸國聯軍士卒能攻上城牆一次,那麼就能攻上第二次。
“打起精神來!”
周驥走出了城樓區域,準備親自在城牆上巡視,給這些浴血奮戰計程車卒助威,激勵士氣。
“兄弟們,爾等腳下的